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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這個病!”
路過的村民崩潰的大叫,飛也似的跑開了。
很快就有人處理掉這團肉,他們把這團蠕動的肉用玻璃器皿裝起來,拽起地上的我就往村長家走去。
一路上都是連綿不絕的慘叫,仿佛這裏不是一個寂靜的山穀,而是人間地獄。
就連村長家也是一片狼藉,村長坐在門口,臉色難看的盯著麵前巨大的玻璃瓶,裏麵裝滿了密密麻麻蠕動的肉球。
看清那些肉球的瞬間我不由得尖叫一聲,要不是被後麵的人提溜著後脖頸,肯定又摔在地上。
那些肉球上,毫不意外都有三個小坑,有的肉球比較大,那些小坑裏已經長出一對滴溜轉的眼睛和鮮紅的嘴,此時那些肉球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咧開的嘴裏是細細密密的牙齒。
詭異的是,我居然覺得這些肉球有些熟悉,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村長,怎麼辦!怎麼辦啊村長,我們村子,我們村要完了......”
提著我的人將我扔到一邊,把那個玻璃罐裏的肉球倒在大罐子裏,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恐慌。
“是詛咒......是詛咒!是二十年前的那個......”
“閉嘴!”
村長打斷了他的話,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是狠辣。
“她早就死透了,屍骨鎮壓在後山!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村長狠狠踹了他一腳,他砰的一聲砸在玻璃瓶上,生死未知,而玻璃瓶裏麵的肉球似乎被嚇到了,推搡著發出一陣刺耳至極的尖叫。
我頭暈目眩的癱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理清情況,就被村長掐著脖子提起。
“是你帶人來了我們村,是你搞的鬼!你去死!你去死!!”
村長手勁之大完全不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我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提起,窒息感籠罩著我,無比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我......有辦......法......”
聽到我的話,村長猛的鬆開手,一雙渾濁的眼裏是戒備的精光。
接受到新鮮空氣,我不住的咳嗽起來,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樣。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我就把你片碎了去祭祀偉大的山神!”
村長狠狠踹了我一腳,我趴在地上咳了兩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沙啞著嗓子匆忙回答。
“我在古書上看到過,這是人麵病,是那個女人的冤魂未能消散所致。”
“染上此病者會渾身長滿人麵,痛苦不堪,隻能將人麵生生割下,方能保全性命。”
村長看著我,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以為我們沒有試過?”
我搖了搖頭。
“隻有手上沒有染血的人割下才有用。”
村長冷笑一聲,招手召來一個村民,眼裏的冰冷不言而喻。
我顫抖著拿起尖刀,掀開那個村民的衣衫,他的後背上赫然是一個鼓起的肉球,五官生動無比,看到我的瞬間,肉球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手裏的刀差點掉落在地,顫顫巍巍的割下那個肉球,鮮血噴湧而出,那個村民痛得滿地打滾,發出刺耳的尖叫。
我癱倒在地上,渾身發軟。
割下之後那個肉球果然沒再長出來,村長大喜過望,提溜著我的脖頸將我帶到裏屋一個昏暗的房間。
房間床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頭顱巨大無比,兩個人頭相靠,畫麵詭異。
村長砰一聲打開燈,看清麵前東西的瞬間一陣冷汗從我的後背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