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對上薑行深不可測的目光。
宮燈四起,觥籌交錯。
我抬起酒杯,隔空回敬他。
幾杯下肚,春喜去而複返,低聲說事已辦妥。
我點頭,與皇兄告醉,往寢宮走去。
想來這時,尋人心切的從硯已經和假裝路過荷花池的陳毅之遇到了。
春喜推開偏殿的門,遲迎迎已換好衣物,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先是被人引出宴會,然後和丫鬟走散,正驚慌失措,就被人推進冰冷的池裏。
千鈞一發之際,被我派去的人救起,抄小道一路送進朝陽宮偏殿。
此刻看見我進來,她抿緊泛白的唇,聲音顫抖,「是你害我!」
我嗤笑一聲,「本宮若是想害你,還救你作甚?」
「誰知道!是不是你推我的......」許是自己都覺得說不通,她聲音越來越弱。
若不是我讓春喜找人拖住陳毅之,現在她都不知道在哪裏哭了。
我懶得與她置喙,推門而出。
走出兩步,又忍不住提醒道,「休整好就快點回去,莫讓人起疑,名聲是你的,要不要隨你。」
說罷,留下幾名宮人,便徑直離開。
出了朝陽宮,薑行一身墨色立在牆角,幾乎隱進夜裏。
「殿下為何救她?」薑行開門見山,顯然知曉我做了什麼。
我兩手一攤,「為了不讓某些人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