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頑劣,最愛偷雞摸狗。
阿爹生怕我嫁不出去,一口氣給我定了三門親事。
隨後,便把我趕去了盛京。
美名其曰,和我未來的夫婿培養感情。
於是,我在深宮裏困了一生。
“國公爺給小姐定了三門親事!”
小桃接過我手中的槍,驚呼出聲。
“老爺莫不是瘋了?”
她小聲嘀咕。
我點點頭,我爹的確是瘋了。
為了追名逐利、拉攏權貴,唯一的女兒都能送出去。
他定下的三門親事,我派人打聽過。
沒有一個好的。
蕭雲湛,當朝太子,軟弱無能,不過是草包一個。
徐歸,丞相之子,偏偏是個瘸子,做不得官。
唯一一個正常點的陸則初,是大將軍的兒子。
卻不及他父親半分,四處遊玩,隻為不上戰場。
這三個人,我一個都不想嫁。
盛京那所囚籠,我也不想去。
可這由不得我做主。
“晚晚啊,這已經是爹能給你找到的最好的親事了。”
我明白阿爹歎氣的原因。
我雖是定國公的獨女,但在盛京的名聲實在算不上好。
沒有哪個世家會願意娶一個隻會翻牆爬樹、耍刀弄槍的女子為妻。
也隻有與我爹相識於微時的幾位叔伯會應允了。
隻可惜,打下天樞江山的幾人,生下的兒女都上不了台麵。
我終究無言以對,坐上了去盛京的馬車。
阿娘最是不舍,她甚至想在西北軍裏為我招婿。
但素來疼愛妻女的阿爹拂了她的意見。
“晚晚既是我的女兒,就注定無法呆在西北的。”
我聽不懂。
隻是阿爹的雙臂勒得我喘不過氣。
明明被父母之命裹挾的人是我,他為什麼哭得涕泗橫流呢?
何況,我又不是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