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比西北繁華太多,我卻不喜歡。
我最愛的長槍被宮人收走了,騎裝也換成了繁瑣的襦裙。
宮中,安陽公主待我最為熱情。
她和蕭雲湛同為皇後所生,這應當是皇後的意思。
畢竟,她是我阿娘年少時的手帕交。
念及此,我就更為不解了。
以我的身世,想要什麼樣的郎君不行?
為何非得從他們三個當中挑呢?
“晚晚,這就叫做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安陽手撐著腦袋,望向宮牆之外。
縱使貴為公主,也會身不由己嗎?
我不信。
但我還來不及反駁什麼,前方就有人落水了。
我一躍而下,搶在了那個侍衛前麵。
落水的人是陸杳,她與陸則初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7歲之時,她在西北城中與我對罵,被我養的小狗追了三條街。
後來,她帶著她哥來撐場子,兩人皆被我一槍挑落於馬下。
隻是陸將軍駐守南邊數年,她又為何會出現在盛京?
況且五年過去,她怎麼還這麼笨?
“晚晚,她不是笨。宮中之人,防不勝防。”
安陽又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明明她還要小我一歲。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將披風給陸杳圍上,抱著她就到了房中。
直至酉時,陸杳才醒。
見到我第一麵,她就大聲嚷嚷。
“沈書晚,你休想做我嫂子!”
“我才不會讓你有機會把我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當年陸杳被我的小狗嚇哭之後,我曾威脅過她。
“你如果再哭,我就嫁給你哥,以後把你許配給一個糟老頭子。”
不過一句戲言,陸杳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但安陽看我的眼神,已然變得奇怪。
我隻得舉手起誓。
“我沈書晚絕不會嫁給陸則初。”
後來我才知道,人說多了騙人的話,謊言就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