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不敢相信的推開門。

我愛著的媽媽，無數次救過的姐姐。

居然想把我送給一個老頭子？

推門聲驚動媽媽，看皺眉盯著我，不自覺發狠問道：

“陳妙妙？你怎麼回來了？”

姐姐連忙搖了搖她的胳膊，指了指沙發上端坐的老男人。

“媽，徐老爺子還在呢…”

那人掉光了頭發，挺著大肚子。

看見我，甚至還油膩地扣扣牙，“確實漂亮，就是不知道怎麼搞成這副德行？衣服被扯破了，腦袋還被人打出血，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這我可娶不起！”

我心裏密密麻麻疼成一片，努力握著拳頭，盡可能無視老男人的齷齪。

我沉默著走到媽媽麵前。

“你想賣掉你的親生女兒？”

我媽臉色一紅，麵露尷尬。

“什麼賣不賣的？說得那麼難聽！你一個丫頭片子，遲早都要嫁人，嫁給有錢人，不比嫁給窮鬼懶漢好？”

我姐也跟著搭腔。

“妹妹，徐老爺子是不會虧待你的…”

存恨罐，終於滿了。

我無力和她們辯解，隻是伸手把桌子上的瓜果都揮落在地。

指著老男人的鼻子，惡狠狠地罵了一聲“滾！”

老男人冷哼一聲，抬屁股走人。

我媽還不知足，追在人家屁股後討好，“徐老爺子，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她平時真不這樣！”

關了門，我媽鐵青著臉，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巴掌。

“看看你這身臟！你不會真在外麵給我惹禍了吧！我告訴你，我可沒錢給你平事！家裏的錢都是給你姐姐…

我被扇歪了嘴，嘴巴耳朵都是疼的。

可我努力擺正腦袋，替她說完下半句話。

“給姐姐治病的。”

我的聲音和媽媽的重合在一起。

媽媽愣了愣，反應了半天才繼續罵道：

“那你還敢惹事？鬧出這一臉的血！衣服也不能穿了！敗家！”

我釘在原地，任媽媽捶打。

身上、心裏，已經這麼疼了。

還能疼到哪去呢？

她不問我怎麼受的傷。

隻打罵我敗家，花了姐姐治病的錢。

還沒打幾下，姐姐身體癱軟，一聲不吭地暈倒在了地上。

媽媽反應過來，衝過去時。

姐姐的鼻血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