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走了。
這樣的周時韞實在太陌生,仿佛這七年我都是和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度過的。
我沒辦法再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
我開始瘋狂撥打兒子的電話。
十通,二十通,五十通,結果都是一樣的,無人接聽。
周時韞竟然真的那麼狠,說斷就能斷開我與兒子的唯一聯係方式。
這一刻,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最後隻剩下失望。
我再一次撥通了周時韞的電話。
可那邊響起的確是一道帶著憤怒的女聲,“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我老公給你的備注是個愛心?”
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是他包養的情人?”
我怔住了,我想開口反駁,不是的,我才不是他包養的情人,我是他的妻子!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們結婚十年,有孩子,領了證。
可我呢?
我有什麼?
在所有正宮麵前,情人和小三沒有本質區別,都是破壞婚姻的第三者。
我倉促的掛斷電話,蒙著被子哭得泣不成聲。
我好恨。
我恨我自己多管閑事,恨我愛上了周時韞。
......
我第一次見周時韞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
他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
渾身凍得青紫,我承認我見到他第一眼,就心動了。
周時韞長得好,劍眉星目,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將他帶去醫院悉心照顧,起初他沉默寡言,一般都是我問他答,我們之間的對話幹癟又無趣。
直到出院那天,那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和我說話。
就三個字,他說,“我沒錢。”
我笑了。
後來他就在我租的小公寓住了下來,冬天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夏天我們一起在路邊擼串。
晚飯後散步還會和小區的那些大爺一起下象棋。
周時韞說他從未經曆這些,我以為他從小生活艱苦,連燒烤都沒吃過。
所以對他更加疼惜。
直到九月三號,一排排豪車停在小區樓下將他帶走時,我才知道我錯得離譜。
周時韞生來就是豪門的象征,我開始百度有關周家的一切。
我知道,像他這樣的家庭,我以後應該再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可上天還是跟我開了個玩笑。
周時韞從周家逃出來了。
他見到我直接單膝下跪,給我戴上戒指,他讓我嫁給他。
他說她愛我,雖然現在沒辦辦法領證但總有一天他會讓家裏人接受我的。
我相信他,我愛他。
所以我答應了他,給他做了七年的飯,生了一個孩子。
因為可笑的愛情,我成了他見不得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