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那麼大個眼珠子幹嘛!連個孩子都懷不住,我要你幹嘛!”
婆婆洋裝憤怒,立馬伸手打來,不料被王明攔住。
看著王明俞漸暴躁的神色,婆婆不得不牽笑著暫時放過我。
深夜,一張如枯槁般的老手突然襲來,捂住了我的嘴。
趁我虛弱,婆婆攥住我的頭發,把我硬生生從床上拉下來,拉到後院的地窖中。
“等你姐入了門,我給你一筆錢,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婆婆冰冷的威脅,可我不再像之前那般溫順,一個勁的搖頭。
見此,婆婆臉色陰沉,惡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不滾你就等著死在這裏麵!”
對此,我竟緩緩點頭。
婆婆略作震驚後,幽幽開口。
“好,我著養你,也算我老王家欠你的。”
語盡,婆婆離去。
她誤以為我無名無戶害怕出去,渾然不覺,我眼眸深處的彌天怨恨......
第二日一早,地窖上方一陣腳步聲把我吵醒。
不用想,是娘和姐姐來了。
沒過多時,地窖門被打開,我看到了一臉竊喜的娘和姐姐。
“我的好妹妹,那湯好喝嗎?不僅大補,還能墮胎喲......”
姐姐湊到近前,朝我譏諷。
娘也不再偽裝,露出醜陋的笑容。
哪怕心中有猜測,可聽她親口說出,我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栗。
原來醫生的那聲陳雅,根本不是口誤。
為了攀上富貴的王家,她們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
奈何婆婆最先找的是我,她們隻得暗中觀望。
然後等到了現在婆婆想扔掉我這個時機,三人各懷鬼胎,狼狽為奸。
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小妞,可不能怪俺跟你姐,要怪就隻能怪你命賤啊。”
“嘻嘻嘻......”
盯著麵前娘和姐姐一臉得逞的離開,我又忽然笑的深邃。
因為她們不知我那智障老公,是個愛我極深的超雄。
更不知對一個母親來說,奪子之恨意味著什麼......
地窖裏的日子,黑暗,潮濕,但不枯燥。
因為幾乎每一天,我都能聽到外麵姐姐那蠻橫的叫嚷。
“我讓你給我把洗腳水端來,你耳朵聾了嗎!”
“媽的,你這個傻子別挨我!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熊樣!”
這些叫嚷,毫無疑問是衝王明的。
起初,把姐姐認成我的王明沒有發怒,老實聽話的如同小狗。
這讓姐姐愈加放肆,但惡毒的婆婆可忍不下去。
於是有個夜晚,婆婆把王明拽到後院,說起了悄悄話。
“別整天傻愣愣地受氣,你以前的性子呢?”
“她是我的媳婦......”
“媳婦又咋了?沒看到她那麼欺負你?”
“可是我喜歡她......”
“她不是陳妞,她隻是長得像陳妞,你個智障娃!”
麵對王明的執拗,心疼又煩躁的婆婆一個沒忍住,將埋在心裏的秘密說了出來。
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
身處他們腳下,我看不到這時是怎樣的情景。
隻能隱約聽到,王明變得粗重和急促的喘息聲。
一隻暴虐的野獸,出籠了!
嘭!
隨著房門被踹開,我再次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嚇我一跳,你有病吧!你要幹嘛?”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在死寂的夜中格外響亮。
緊隨其後的,是姐姐的尖銳叫聲。
“你敢打我?你、你反了天了!”
看來,嬌生慣養的她還是沒意識到目前的境地。
下一刻,更猛烈的風雨來襲。
“啊!別打了、別打了!啊......”
處於地下,僅是耳聽這哀嚎,都足以讓我舒心。
不過,這可遠遠沒有結束。
“刀子、他拿了刀子!婆婆救我!求求救救我......”
姐姐似乎格外恐懼,在其中我還聽到了磕頭的聲音。
然伴著腳步聲聽在我的頭頂,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
接著,殷紅的血液順著地窖門縫滴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