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燕最尊貴的長公主。
但當北戎戰馬踏過長城,直臨上京時。
我的皇兄,選擇割地賠款和親。
而我,那個尊貴,驕傲且不可一世的長公主,也如同貨物般。
那曾經護我,寵我的皇兄。
送給北戎六十多歲的王。
以換取大燕三年的平安。
我也曾反抗過。
但皇兄說我是大燕的公主,國養我,百姓育我,讓我享受了十七年的錦衣玉食,榮華與富貴,所以我得!我必須為百姓為大燕犧牲。
但我不明白,大燕,三十萬鐵騎鎮守邊疆,何懼他北戎蠻賊。
真是可笑。
我就這樣踏上了和親之路。
我剛到北戎兩天。
還沒來得及見我那新婚的丈夫。
那六十多歲的大王便暴斃身亡了。
按照草原的規矩,兒子是可以繼承父親的領土和女人的。
於是我便又被嫁給了北戎新王賀蘭徴。
賀蘭徵是前任北戎王的第八子。
聽我的婢女阿哲說,他是大燕女子所生。
但賀蘭徵卻厭惡大燕,厭惡大燕的所有東西,包括我這個和親公主。
在他眼裏,燕人是自私,冷漠無情的。
也是,大燕的確無情。
所以他從未將我視作妻子。
他隻是在每每需要泄欲時,才會踏入我的帳中。
這是我來北戎的第四個月。
賀蘭徵滿身酒氣的搖搖晃晃地闖入了我的營帳。
他紅著眼問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愛我?」
愛?他從未正眼看過我,從哪裏來的愛。
我想他是透過我在思念某個愛而不得的人吧。
賀蘭徵看著我自嘲地搖搖頭「也是,你不是她, 你怎會知道。」
隨後粗暴的撕開了我的衣物。踐踏我的尊嚴。
身下的疼痛,拉回了我的思緒,賀蘭徵如此失態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在床第間,賀蘭徵從來都不會在意我的感受,我白著臉別過頭承受著他的橫衝直撞。
眼裏的淚卻不受控製地往下流。
賀蘭徵見狀,用手強硬的掰過我的臉 一口咬在了我的肩頭。
刺痛感讓我不禁的掙紮。
賀蘭徵掐著我的腰,控製住我的動作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我捏碎。
他噙著玩弄地笑,看著衣不蔽體狼狽不堪的我。
繼續他那凶狠地進攻。
此刻的我,真想拿劍刺進他的胸膛。
但我辦不到,我也不能這樣做。
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狠勁似乎要把他的血肉咬掉。
賀蘭徵感受到了疼痛,嘶了一聲。
捏著我的臉,強迫著讓我鬆口。
似懲罰般,更加用力的衝撞著我的身體。
我好想回大燕,我好想父皇母後。
好懷念曾經那個明媚驕傲的長樂公主。
不知何時,賀蘭徵抽出身,結束了這煉獄般的時刻。
青青紫紫的痕跡從脖頸,胸脯,蔓延至腰背,我早已昏厥了過去。
在夢裏我回家了,回到了父皇母後還在的時候,那時我還是大燕最璀璨的明珠,皇兄也還是那個最好的哥哥。
「滾下去。」
一道不滿的聲音打破了我的美夢。
每次完事後,他清醒了便從不允許我觸碰他,也不允許我和他在一張榻上過夜。
我的尊嚴被他反反複複的撕碎。
我拿起衣物遮擋著我的身體,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我小心翼翼地爬過賀蘭徵的身體,身體還在顫抖。
無力地躺在了鋪滿毛皮的地上。
賀蘭徵在這方麵其實並不吝嗇,給我的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
畢竟我的嫁妝可是相當的豐厚。
但這又能怎樣呢!
我在他眼裏永遠是個用完就可隨意丟棄地玩物而已。
清晨,我恍恍惚惚的醒來,聽見了賀蘭徵開口吩咐阿哲:
「進去看看她!」
阿哲掀開營帳向我走來。
床褥淩亂,可想而知昨晚的激烈。
我用薄被遮擋著斑駁的身軀,我虛弱的衝阿哲笑笑。
阿哲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我剛來北戎時,賀蘭徵便將她賞給我做婢女,我明麵上是北戎的王妃,身邊得有人照顧。
一方麵,則是為了監視我。
畢竟我是燕人,流淌著賀蘭徵最憎恨的血。
阿哲性格很好,是我為數不多不討厭的北戎人。
「阿哲,幫我備些熱水吧,我想洗個澡。」
洗澡時,阿哲看見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有些驚訝。
又連忙用手遮住。
我無奈地笑笑「這麼久了,還沒有習慣嗎?」
賀蘭徵,從不知道何為憐惜。
每次結束,我身上就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洗完澡,阿哲端來了避子湯。
黑呼呼的看著就反胃,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阿哲見我的模樣還是不忍地開口「王妃,大王吩咐的,您還是喝了吧!」
我是燕人,賀蘭徵不會讓我生下他的孩子,侮辱他的血脈,所以這避子湯湯是必備之物。
我自嘲的笑笑,我也不想有他的孩子,端起藥,閉上眼一飲而盡。
我再次見到賀蘭徵,是在軍中酬宴。
慶祝北戎收複結羅部。
在草原上有不少強橫的部落,他們不服這個新上任的北戎王,想要自立門戶。
於是賀蘭徵便領兵前往,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是王。
我作為王妃本該和賀蘭徵同席而坐,但他為了羞辱我,卻讓我如同婢女般匍匐在他腳下,為他添酒夾菜。
「王上,聽聞燕地女子,個個跳舞都跳的極好,不知王妃可善舞?」
席下一位軍中將帥見賀蘭徵如此羞辱我,便變本加厲以此討得賀蘭徵歡心。
也的確,他這樣做的確讓賀蘭徵感到歡喜。
「好,那王妃便以舞作樂,犒勞犒勞軍中將士們。」
賀蘭徵爽快的答應了。
我的確善舞,我的舞技在京城貴女中也算數一數二。
曾經隻有在大燕的國宴上,眾人才有機會一睹我的舞姿。
而現在我卻如同一個舞姬,屈辱地跳完一曲又一曲。
在大燕,舞姬是貴人的玩物,是下等的存在。
賀蘭徵果然最懂怎麼羞辱我。
「哈哈哈,王妃不僅人長的美,連跳舞也這麼的美!」
「是啊是啊,王妃跳起舞來,可比我家中的姬妾還要迷人。」
「王妃的身段也是我見過最美好的,骨頭軟的像沒有一般。」
在北戎,人們從不吝嗇誇獎。
但這裏的誇讚,卻並不友好,像是一根根針,紮入我的心,折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