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處理完紀澤的情人之後,我沒時間去找他,拖著疼得快爆炸的頭坐上了出差的飛機。
等我回來時,已經是一周之後了。
紀澤昨天喝醉了,深夜裏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不著邊際地說些胡話,最後仿佛呢喃般湊近屏幕說了句:「思佳,我有點想你了。」
我沉寂已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夾雜著疲憊的喜悅。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自己與紀澤之間的關係,他從不跟我接吻,也不上床,但又處處滲透我的生活。
十年太久了,跟隨紀澤,喜歡紀澤似乎已經成了我深入骨髓的習慣。
因著紀澤昨晚那一句話,我很有些飄飄然,甚至完全沒注意到公司其他人看向我時,有些憐憫的目光。
直到準備敲門時,我被秘書攔了下來。
「靳總,抱歉,總裁他......現在不太方便。」
我沒多想,正打算轉身離開時,門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阿澤......」
我仿佛被千斤水泥灌注在原地,手腳僵硬。
我記得這個聲音,哪怕過了七年。
也許是我臉色實在太難看,秘書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一句:「那是總裁新招的生活助理。」
「思佳姐,你別多想,我看那喬蕊連你頭發絲兒都比不上呢。」
「對啊,靳總,那喬蕊整天闖禍,我看沒幾天就要被開除了。」
我覺得自己像是被溺在了水裏,周圍人壓低聲音的勸解若隱若現,聽得不甚清晰。
「好啦阿澤,我沒事的。」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開了門。
紀澤穿著筆挺的西裝,背對著我將喬蕊擁在了懷裏,就像大學時我看見的無數次一樣。
而喬蕊見我進來,瞬間紅了臉頰,欲拒還迎般輕輕推了推他,嬌聲道:「阿澤,有人來了。」
紀澤見到我,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不自在,還有點別的什麼,但我分辨不清。
他很快放開了喬蕊,朝我走來。
「思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還有兩天嗎?」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異常滯澀,連發聲都有些疼痛:「加了班,提前完成了。」
紀澤好像也有點莫名的尷尬,幹巴巴地介紹了兩句:「這是喬蕊,我的生活助理。」
我閉了閉眼,很快調整好麵上的狀態,畢竟我也沒什麼質問的立場。
「嗯,我知道,紀澤,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他忘不掉喬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