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指腹為婚的相公克妻,通房納一個死一個。
老爺想為小姐解除婚約,她卻抵死不從:「裴家女自當從一而終,我寧願死也不二嫁。」
京中人人誇她義烈,就連太子也對她傾慕有加。
大婚在即,我被選為暖床婢送去閔侯府。
臨行前,小姐偷偷塞給我一瓶毒藥。
她的笑容裏也像淬著毒:「荷花,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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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明天也算你的新婚夜。
聽說閔侯世子在床笫間有些......」
她用帕子捂了捂嘴,臉上泛起一點紅。
「這是迷春散,讓他喝了,你能好受些。」
裴淑一臉悲憫的看著我,手懸停在半空,兩根纖長的手指間捏著一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瓶子。
我認識這瓶子,裏麵裝著千金難買的毒藥牽機,無色無味,一滴斃命,連仵作都查不出死因。
「小姐,我......」
我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所以,你知道這是什麼?」
她有些詫異,眼中閃過一道意義不明的微光,嘴角輕輕翹起。
裴淑向來溫柔大方,京中人人誇讚,即便在這時候,臉上還掛著笑。
「荷花,府中婢女,數你最聰明。
短短幾個月,便從廚房的燒火丫頭成了我的貼身侍婢。
我信你,一定能幫我,對麼?」
她將瓶子塞到我手中:
「事情一旦了結,我便會想辦法將你救出來,放了你的身契,給你找個貧苦讀書人家做正頭娘子。」
我低著頭,她說的那麼好聽,可我一點都不相信。
我知道了裴淑的秘密,她巴不得我死。
上一次她拿出這瓶子,府中懷著身孕的翠姨娘就莫名其妙死了。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來診脈的醫生都說是男丁——如果能生下來,他就是裴淑的庶弟,府中唯一的男丁。
見我咬著嘴唇連連搖頭,裴淑笑得更溫柔了。
「既然你不肯去,那就算了,我換旁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