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穿婚袍牽過了司徒羨的手,特意走去了二姐那邊敬酒。
二姐眼眶通紅,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可我並不怕,誰人會怕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女。
我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司徒羨手中,甜甜一笑:“阿羨 ,敬二姐。”
他乖乖照做。
“二姐不祝小妹新婚快樂嗎?”
我輕笑望著惠言將那杯酒吞下肚,緩緩道:“祝三妹,新婚快樂。”
司徒羨許是怕被旁人瞧見他臉上的不自在,將頭垂的更低了些,我微微一笑,當著二姐的麵捏住了他的下頜,狠狠地往上一抬,讓這對癡男怨女好好告別。
要讓惠言看著,她傾盡全力得不到的,我永遠輕而易舉的得到,並且棄如敝履。
“阿羨,低什麼頭呢?”
“你!”瞧著二姐氣急敗壞的就要撲過來,卻被我的護衛攔住了。
“二姐,我教訓內子,你氣些什麼?”
她無言以對。
這一局又是我贏了。
我重新握住了他的手,他臉色有些不自在,手掌也微微沁出了汗。
他在怕我。
我的太傅大人也會怕我。
當夜我猛然將他推到婚床之上,握住了他的手腕,帶有些狠戾的問道:“她惠言喜歡你,你是知也不知?”
他搖搖頭,冷峻的眼神望向我。
“從未聽聞。”
我手上使了些力氣,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道:“撒謊成性。”
他眼眶微紅,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侮辱一般。
能叫他進我皇太女府中,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委屈什麼。
我放了手,他踉踉蹌蹌的起了身,一把推開了我。
這是我不曾想過的。
“我看你是巴不得要去二姐那呢!”
我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叫他抬頭瞧著我冷聲道:“說,惠姝要比惠言好上千倍萬倍!”
他寧可閉眼不瞧我,也說不出這句話來。
果然,他果然喜歡二姐。
我狠狠地撒開了他,像是碰了一個肮臟物一般,諷刺道:“你這般的人與我二姐倒也是般配的很呢。”
新婚之夜,我的太傅,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