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蘇安寧是父親的人,可當我寫信詢問父親時,也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走了,唯獨留下了一串染了檀香的手串,和一柄檀木扇。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他的院中,無意識地把玩著手裏的珠子。
這樣也好,我們都是有婚約的人。
這也算是,你放過我,我放過你了吧。
可是蘇安寧,我的病該怎麼辦?
死對頭無故失蹤,我卻日漸病重,隻能靠著扇子和手串的味道續命。
好在這兩樣物件都是他經常把玩之物,所沾染的氣息也夠我續命了。
但也不過隻是續命罷了。
我肉眼可見地消瘦下來,不知幾分是因為缺少養分,又幾分因為思念成疾。
到最後我竟然虛弱得再也提不起刀來。
他的一切仿佛曆曆在目,我這時才發現,這人不知不覺早已走進了我的心中。
也好,也好,你走了,我也沒有養分了,也不會再受那婚約的約束,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了。
我臥在榻上,將手串纏在手上,眼角滑下一滴清淚。
珠珠看著曾經叱吒風雲的小姐,如今在床上苟延殘喘,終日以淚洗麵。
我勸她:「珠珠啊,反正我這一輩子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倒不如這樣解脫了好。」
紅磚綠瓦,宮鬥不休,從來不是我想要的。
我渴望的,不過也是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最終,年輕的少女將軍因病致仕,回到了久別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