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中藥上樓,顧翊安露出個苦笑,「盛小姐,我也沒有病到要兩個小時喝三碗藥的程度吧。」
這不是快過期了,我清清庫存麼。
去看老中醫調理大姨媽,順便給顧翊安買了點兒中藥。
老中醫一臉很懂的樣子,「不是朋友,是男朋友吧。先開個半年的,不行再來找我。」
「不用這麼多吧。」
老中醫急眼了,「哪裏多了?一直都是這麼多。不要睜著眼睛亂說,這種病很難治的。有的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麼多年了,有沒有過度壓榨你的男朋友,有沒有關心他行不行?」
被老中醫教訓了半個小時後,我拎著五年的藥量走出醫院。
我懷疑我被PUA了,但我沒有證據。
因為顧翊安在那晚之後,確實身體每況愈下。
我在酒吧蹦迪,蹦得好好的,他的助理一個電話打過來,說他拍落水戲拍了六次,人已經凍到胡言亂語。
風馳電掣到拍攝現場時,顧翊安躺在房車裏,來來回回念叨著,「我不幹淨了......我對不起她......」
準備安撫他的話突然如鯁在喉,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苦澀的痛感在蔓延。
原來,他記得那晚的事。
原來,他有了喜歡的人。
原來,「楹楹」也可以是「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