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喝了一杯紅酒,然後製作人要扶我,我不願意,推開她就跑了。」
他熱得開始脫衣服,領帶解到一半,還不忘征求我的意見,「楹楹,可以嗎?」
「可以吧......」
好朋友有難,不幫不合適。
那晚趁著月色,我羞得沒敢睜眼。
我扶著腰悄悄離開客房,曝光製作人偷稅漏稅。
「楹楹,昨天晚上......」顧翊安像是斷片了,輕輕揉著太陽穴。
那時的他正處在事業上升期,我不想他有負擔,也不想影響他,更沒想好如何處理我們的關係,所以選擇了粉飾太平,「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客房後,就沒再管你了。」
他平靜地盯著我,似乎在尋找漏洞,「是嗎?」
「是的。」我推著他出門趕通告,拚命忍住那股酸痛感。
直到汽車的發動機聲消失,我靠著門慢慢往下滑。
抱膝思考了五分鐘,我就下定了決心,我要跟顧翊安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是經典的利己主義者,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唯獨麵對顧翊安時,一虧再虧。
他的身體時好時壞,柔弱得跟林黛玉有的一拚。
我不希望老了親手送走他,不希望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而我卻無能為力,不希望病危通知書上的同意欄,出現我的名字。
我的人生應該是快樂肆意的,不該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禁錮。
想通後的我照常對待顧翊安,努力維持這段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