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跑出廣場,整個人就傻眼了,來時的通道不見了蹤影,周圍的牆長得都一個樣,他完全找不到入口在哪。
“丫的,這些蠢貨還會玩機關?”葉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野人人不笨,但他沒見過他們玩高科技。
抱怨歸抱怨,他得趕緊找條生路,那些鐵甲蟑螂已經快從柱子上爬下來了,看樣子,就算不是成千上萬,也有個幾千隻。
葉銘開始用刀瘋狂敲打石壁,想找出空心的地方,聲音肯定不一樣。
“沒用的,不管誰進來,不聽話的,最後都得喂我的鐵甲獸。”柱頂上的聲音慢悠悠的,一副見慣生死的模樣,一切盡在掌控。
鐵甲蟲子爬行速度驚人,最先的幾隻離葉銘不到兩尺遠,他猛地回頭,一刀劈下。
叮,金屬碰撞聲清脆入耳,那鐵甲蟲被砍倒在地。
讓葉銘沒想到的是,它毫發無損,一翻身又活蹦亂跳起來。
“我去,這蟑螂也太變態了吧......”他沒想到,這蟲子刀槍不入,連打暈都辦不到。
看著後方源源不斷的蟲海,葉銘心裏直發毛,跟它們硬拚,勝算太小。
“隻要你回到柱子旁邊,我的鐵甲獸就不會傷你。”那聲音再次響起。
葉銘才不吃這套,隻能在廣場上兜圈子,他不信這些蟑螂模樣的家夥能追上自己。
可惜,他才跑了一半,前前後後都出現了這些蟲子的身影。
顯而易見,那些蟲子是聽那人的調遣,兵分兩路,包抄合圍,不給葉銘留一點喘.息的機會。
“丫的,要是能爬到柱子上就好了,先幹掉那混賬,估計這些蟲子也會作鳥獸散。”
葉銘心裏明白,關鍵在於柱子頂端的那個人,這裏的一切似乎都被他一手操控。
但這柱子至少有十米高,而且粗壯無比,想爬上去可不是說爬就能爬的。
如果沒有幹擾,找根繩子什麼的,他自信能攀上去,可現在身後有蟲子窮追不舍,這麼幹跟主動送死沒啥區別。
來回幾圈,成群結隊的鐵甲蟑螂已經將他逼入絕境,無論他跑到哪兒,總有成百上千的蟲子緊追不舍,一旦被咬,身上瞬間就會多一個血窟窿。
更可怕的是,這些蟲子咬一口是不會罷休的,它們想撕開你的皮膚,往肉裏鑽,想想一個人的身體裏塞滿了這些蟲子,從裏到外被啃食,這種死法簡直比淩遲處死還要恐怖百倍!
情急之下,葉銘隻能逃到中間的柱子旁,到了那兒,鐵甲蟑螂總算停下了攻勢,但將他團團圍住,斷了他的任何退路。
“這就對了,乖乖聽話,說不定你還能撈到意外驚喜哦。”
那聲音繼續忽悠著,但葉銘心裏清楚,事情絕非那麼簡單,廣場邊緣那堆堆白骨骷髏,百分之百和這柱子有關。
所謂好處,都是鬼扯,恐怕對方的真正目的,是要他做出某種犧牲。
“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葉銘滿腹狐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很簡單,你隻要站在柱子麵前就行了,別的什麼都不用做。”
“就這?”
他走到柱子跟前,試圖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可惜他對野人文化一竅不通,看了也是白看,根本不清楚柱子上的雕飾有何含義。
“就是這麼簡單,快動手吧,你再猶豫,我的鐵甲獸可要忍不住了。”
那家夥催促著,如果葉銘不動彈,他真可能指揮那些蟲子要了他的命。
葉銘將右手按在柱子上,立刻感到黏糊糊的東西從柱子傳來,身體隨之發毛起來,心跳加速。
“我去,這柱子搞什麼鬼名堂?”
葉銘嘗試著收回手,卻發現根本不可能,他的右手就像被強力膠黏住,怎麼拽都拽不回來。
而他的心跳越來越狂躁,仿佛正在進行一場馬拉鬆衝刺,呼哧帶喘,胸口像是有鼓在擂。
這樣下去,他真擔心自己的心臟會直接從胸膛裏蹦出來。
“這柱子到底在搞哪一出?”葉銘心裏盤算著。
認真查看,發現柱子上出現很多黏糊糊的東西,也不知道十什麼東西的排泄物,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難道是什麼動物排泄的東西?”
可過了幾分鐘,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就像是連續高強度勞動了一整天。
站都站不住,靠著柱子才勉強支撐。
但這樣一來,心跳加速,身體顫抖,仿佛隨時要爆炸。
他腦袋裏天旋地轉,隨時可能暈厥,手中的砍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頭發開始脫落。
“丫的,這柱子真是要人命啊,不管怎樣,我都是個死。”
他明白了,那人說的‘好處’完全是忽悠,這柱子裏麵分明寄生了什麼東西,好像有毒,當他倒下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末日。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完蛋。”
葉銘拚命掙紮,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試圖掙脫柱子的束縛。
葉銘心裏的求生意誌無比強烈,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好像這具軀殼已不再屬於他,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不......我得活下去!”他拚盡全力,發出一聲震天響的怒吼。
就在這時,他用手擦了擦衣服,右手上粘液居然能擦掉,緊接著,那種生命被剝奪的感覺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他感到未曾有過的舒服感。
這種感覺爽.極.了,就像寒冬臘月裏,凍僵的四肢突然喝下一杯熱騰騰的豆漿,渾身舒暢。
他的心跳漸漸平穩,體力迅速恢複。
而他右手上的粘液沒了,但手上還會有青色的顏色,漆黑的夜裏,會發光,跟螢火蟲一樣的光。
“這難道就是那家夥說的好處?”
葉銘心中暗想,但不敢吭聲,生怕柱子上的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這人絕不是善茬,他的目的就是要置他於死地,隻不過死法有所不同罷了。
十幾分鐘後,葉銘覺得自己的體力已恢複如初。
手上的粘液也消失了,變得幹淨多了。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有了體力,力量十足,甚至有種能一拳擊斃一頭牛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