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雪嬌的出現,我不止一次的鬧過離婚,卻因為身邊人的阻攔和自己的軟弱始終沒有成功過,隨著我肚子裏的孩子越來越大,他們也越來越肆無忌憚,鄭雪嬌甚至毫不避諱的出現在我麵前,嘲笑著我日漸臃腫的身材。
肖騁認準了我愛慘了他,不可能去打掉孩子。
所以我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親手拔掉這個軟肋。
我預約了醫院,吃完午餐,獨自前往。
前世,我的女兒因為我和肖騁惡劣的婚姻關係,變得敏感又內向。
即使我再努力地去愛她,也沒辦法彌補父親這個角色的缺失。
而每當我一有離婚的念頭,肖騁就會恐嚇她,說我不要她了。
就是因為害怕她受傷,我才會一次次地遷就肖騁。
為了女兒,我隻能一直跟肖騁耗下去,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我怎麼能離婚好便宜了鄭雪嬌。
隻要我不離婚,就是名正言順的肖太太。
沒有愛,起碼還有錢,肖家的財產都是我女兒的,我要為她守住這一切。
這一世,希望我的女兒能夠投胎到圓滿的家庭,快快樂樂的長大。
前世,在我去世前,如願守在我病床旁,拉著我的手內疚的說道:
「對不起媽媽,都是為了我你才會變成這樣·········」
我很想告訴她這一切和她沒有關係,但那時我已經沒有講話的力氣了,隻能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肖如願,那是我為她取的名字,肖騁一直覺得是我如願以償給他生了孩子,其實不是,那是一個母親最誠摯的祝願,前世的我困在這場婚姻裏一輩子,沒有自我,不得解脫,唯望我的女兒事事如願。
肖騁整夜都沒有回來,我樂得清淨。
次日,我站在民政局門口,果不其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打電話過去,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我已經到民政局門口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靳夢言,你能不能不要鬧了,我昨晚忙工作忙了一夜,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你就不能懂點事嗎?」
電話裏還有女人調笑的聲音,是鄭雪嬌。
「忙工作?肖總,和鄭雪嬌上床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嗎?都說了趁早離婚好聚好散,你們連一晚上都等不了嗎!非要上趕著來惡心人!」
旁邊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默默地放下工作,坐直了身體吃瓜。
「靳夢言,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說了我和雪嬌隻是工作關係,昨天能拿下這個單雪嬌功不可沒!你無非就是仗著肚子裏的孩子無理取鬧,我告訴你靳夢言,天底下不是隻有你能生孩子,這個肖太太你愛做不做!」
我冷笑,平靜出聲:「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這個肖太太,我還真不稀罕。」
電話裏傳來“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摔在了地上,緊接著是女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