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舊疾複發,隻有丈夫能救她。
被稱為黃金聖手的丈夫卻在白月光的墳前長跪不起。
麵對我的苦苦哀求,丈夫冷漠開口:
“這又是你什麼新的把戲?我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回去看你一眼!”
後來,婆婆在搶救室死不瞑目。
丈夫的白月光卻死而複生。
麵對婆婆嶄新的墓碑,丈夫瘋了。
......
婆婆的手術隻有季霄能做。
她的病情太罕見,複發的倉促又劇烈,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站在搶救室屋外,爭分奪秒的給季霄打電話。
一個,掛了。
兩個,又掛了。
心臟突突直跳,仿佛無形中有一雙手扼住了我的脖頸,讓我難以呼吸。
打到第三個電話時,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季霄的聲音:
“你到底要煩我多久!你知道今天是月兒的頭七,我必須陪著她!”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死者為大?難道你還要和一個死人去爭什麼嗎!”
眼見著他還在不斷地咆哮,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婆婆舊疾複發,你快點來醫院。”
“現在隻有你能救她的命了,醫生說情況十分危急。”
我相信,身為醫生的季霄一定知道婆婆的舊病有多麼的嚴重。
沒想到,他隻是平靜的說道:
“那你把我媽病重的樣子拍給我看看,我就信你。”
婆婆已經在搶救室裏搶救,我沒辦法,將視頻通話打開,給季霄看了搶救室門口。
電話那頭陡然沉寂下來,我以為是他信了,連忙急切說道。
“婆婆真的在搶救,我發誓,我沒騙你。”
“好,我馬上過來。”
我呼出一口氣,正要放心下來,就聽到了季霄不屑的冷笑。
“你就希望我這樣回答你吧,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是傻子嗎,能讓你騙我一次兩次三次?”
緊接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將電話打過去時,已經被他拉黑了。
我試著去給他發短信,哀求他快點來。
消息占據了一整個屏幕,遲遲沒有收到他一條回信。
可是婆婆的病情危在旦夕。
第二次下達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膝蓋一軟,跪到了季霄的診室門口。
我知道,這裏有他的同事,有他認識的人。
跪下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傾灑而下。
“求求你們,幫我給季霄打個電話吧,他的養母危在旦夕,隻有季霄能救她。”
我渾渾噩噩的被護士攙扶起來。
同科室的醫生安撫著我,一邊給季霄打電話。
但是不論怎麼嘗試,季霄的電話都打不通。
就像人間消失一般,他沒有理會任何人。
我等了不知道多久,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
做搶救的醫生神情肅穆,氣氛冷凝。
我踉蹌的跑過去,隻看到了蓋著白布的屍體。
這時,手機屏幕終於亮起:
“你明知道今天是月兒的頭七,就為了讓我回家,竟然咒我媽死。”
“放心,我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回來看你一眼!”
我從沒想過,季霄會誤會我至此。
哪怕是事關婆婆的性命,他仍覺得我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