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為了救我去世了,我從此在家裏活得低人一等。
老公許敬山搬空了家去給另一個女人。
連我的女兒,也得不到他的一點憐惜。
我所有的隱忍,換來的卻是他用女兒的救命錢給白月光的孩子過生日。
直到我發了瘋,拉著許敬山一同赴死的那天,我聽見了死去婆婆的聲音。
......
許敬山今天又回來很晚。
他打開門看了一眼桌上,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晚餐,又多看了一眼,才皺著眉頭把目光投向我。
“你今天幹嘛去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看著許敬山。
他身上的襯衫不是很整齊,有一點香水味,還帶著一小塊汙漬。
他見我盯著那塊汙漬,一點都沒有在意。
“小孩子淘氣,非要我陪她玩,一不小心弄臟了,等下你幫我洗幹淨,別又送幹洗店了,那地方老貴了。咱們自己洗,省錢又省省事。”
我沒回答他。
許敬山又自說自話,
“今天沒煮飯就算了,下次記得啊,我晚上回來很餓的,點外賣也不健康,我還是願意吃家裏的飯菜。”
“諾諾睡了吧,今天她的舞蹈比賽我實在沒時間去,你多跟她說說,爸爸工作忙,下次一定陪她。”
“我先去衝個澡,幫我煮碗麵。”
許敬山說著就把衣服脫了,半點沒注意到我的異常,自己就進了衛生間。
不多時,裏麵傳來一陣水聲。
他的手機放在桌上,密碼我知道。
那個女人的生日。
“敬山哥,今天你送雙雙的禮物她很喜歡,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點開她的頭像,最新更新的了一條朋友圈。
是一個芭比娃娃,我認識。
十八萬一個。
姚慧珍配了文:
幸虧老公有這些好兄弟,今天是雙雙最開心的一天。
她的女兒開心了,我的女兒卻要在醫院裏等著審判。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許敬山出來看到空無一物的桌麵,語氣還有些不高興。
“你今天怎麼回事,我下班這麼晚,想吃碗熱湯麵都不行嗎?”
“許敬山,你那是下班晚嗎?你去了哪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臉色變了變,還是理直氣壯。
“我是去看慧珍母女怎麼了?她老公是我兄弟,兄弟死得早,撇下他們娘兒倆孤零零的,我做兄弟不幫趁著怎麼行。”
“你怎麼也和那些小肚雞腸的女人一樣,見不得別人好!”
“我沒了媽,總不能讓雙雙也沒媽吧。”
我閉了閉眼睛,不想和他爭辯。
當初真是昏了頭。
......
姚慧珍母女是個燙手山芋。
她老公生前有著不少的好兄弟,起初大家也沒少幫助她,但是架不住她三天兩頭地打電話,上門騷擾。
那些兄弟大多也都結婚了,都有自己的小家要顧,誰也禁不住她這麼折騰。
慢慢地,大家就都和她斷了往來。
隻有許敬山,對親媽都不如對姚慧珍孝順。
我原本是覺得他重情重義,才沒顧家裏人的勸阻嫁給了他,第二年就有了許諾。
許媽媽還活著的時候有人壓著許敬山,他幫助姚慧珍的還不多。
許媽媽一死,他簡直像變了個人。
姚慧珍的女兒要上學,他把我們的學區房名額給了她,讓諾諾去讀偏遠的鄉村學校,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坐公交去上學。
晚上回來要是錯過車,就要自己走兩個小時的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