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醫生拿著診斷書宣布了我的死刑:“王先生,你這是骨癌晚期,但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性,隻要積極配合治療......”
“我還有多少時間?”我打斷了醫生的話。
我當然知道骨癌是什麼,我媽媽當年就是這麼走的,即便是化療,那種疼痛也是不可磨滅的。
醫生看著我一臉平靜的樣子,歎了口氣:“王先生,如果不治療的話,你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
我讓醫生給我開了一些止痛藥,這玩意疼起來的時候太死亡了,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同時斷掉二十根肋骨,這兩者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回到家,看著沒有一絲生機的氛圍,我突然就釋然了,我最後的生活,我最後的生命,我不想在和林莉耗下去了。
這些男人挑釁到我麵前,她不見得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縱容了,默許了他們的行為,甚至是故意的。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3.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照,當年的我們笑的如此甜蜜,仿佛是天下最快樂的人。
但世事無常,也無不散的宴席。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盡管打算離開,但該我得的那一份我也不準備放棄。
我問過律師,我手裏的證據已經可以證明林莉在我們婚姻存在期間出軌,是過錯方。這還得感謝她的這些“藍顏知己”送上門的證據,讓我省了一筆請私家偵探的錢。
打包好自己的行李,隻有一個小小的箱子,就裝滿了我全部的身價。
看著這個生活了八年之久的房子,我笑了,但是笑著笑著,眼淚便順著臉頰滑落。
箱子裝不下的東西我都打了包,直接扔進了垃圾箱裏,我不想給林莉留下任何東西,也不想我的東西成為她和她新歡play的一環,來的時候有多趕緊,走的時候也一樣。
我準備先回家看看,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一直守在老家,未曾出來半步,我以前邀請他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的,但是父親總是拒絕,他說:“我要在家裏守著,我怕你媽找不到我會哭的。”
我把鑰匙放在玄關處,關上了門,茶幾上擺放著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現在林莉的公司做大做強了,我分走的這點東西,還不足以讓她傷筋動骨。
買了最近一趟回江城的票,我選擇直飛回老家。一落地,熟悉的氛圍撲麵而來。
江城這些年發展迅速,機場都已經重建,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但不變的依舊的是江城人熱情和豪爽。
我的家坐落在江城一個小鎮子裏,我要做車在轉大巴,轉悠了一整天,傍晚十分我才來到自家門口。
昏黃的燈光下,院內的擺設和當年母親在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改變。
我爸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扇著蒲扇,晃晃悠悠。大白似乎是聞到了我的氣味,它抬起頭,看見我的那一刻,它激動地撲上前來。
我爸被驚動,一抬頭就看見我站在門口,手裏的蒲扇都掉在了地上。
我爸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這才確定是我。他站起身,步履蹣跚的走到我的麵前,從我的手裏接過行李箱往裏走。
我爸並沒有詢問林莉,也沒問我為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