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念在給小姐理那鮮紅的嫁衣時,徹底瘋長。
已經有一個月沒見裴懷遇了。
「春枝,我要你做我的陪嫁丫鬟。」
我聽見小姐玩味般的語氣。
心底像生出一根刺,狠狠紮到心口最深處。
次日,就是於家和裴家的大喜之日。
我沒敢看他們拜堂成親,隻是跑跑腿打打雜。
可我卻在賓客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裴懷遇一人坐了一桌,喝得半醉。
「裴小少爺?」
「你怎麼不去拜堂反倒在這喝起酒?」
裴懷遇皺起眉,把我拽到身旁,審視著我。
「春枝,你怎麼連你家小姐要嫁給誰都不知道?」
「今天是於曉曼和我哥的大喜日子。」
什麼?
小姐要嫁的不是裴懷遇?
「你不理我就算了。」
「還叫我去和別人拜堂成親。」
我竟下意識欣喜心安。
「裴小少爺,別喝了。」
我拿過他手裏的酒杯,卻對上那雙委屈的眼睛。
「春枝,你知不知道。」
「我差點被我爹送進警司裏了。」
「春枝,能不能別喊我裴小少爺了。」
裴懷遇緊緊抓過我的手,語氣哽咽,聽得人心頭一緊。
「好。」
「裴懷遇。」
外麵姍姍來遲的喜炮聲遠不及我的心怦然跳動。
就在這個大喜日子,半醉半醒的裴懷遇帶著我從後門溜了出去。
「春枝,你見過西方的婚紗嗎?」
「要不要穿穿婚紗?」
沒等我回答,他就拉起我的手,往另一條小路跑去。
掌心變得濕熱。
眼前人即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