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受不了被我迫害的日子,偷偷給他媽發了信息,讓他媽來照顧我們。
那死老太太出現在我單位樓下時,我就知道,周帆肯定是狗急跳牆了。
周母看見我之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包黑乎乎的藥包,說是給農村牲口配種的藥。
“保證宋妍馨喝下去乖乖聽話。”
我心底恍然大悟。
我和周帆是奉子成婚,不然也沒有這麼快就打算嫁給他,原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老太太見我沒搭話,白了我一眼,推搡著我:“咋了,你怕了?當初,咱們不也是靠這手段,才讓宋妍馨懷上孕的?”
我笑了:“哪能啊,媽,你放心吧。”
心裏卻寒意陣陣。
我雖恨極了周帆,但他現在畢竟頂著我的身體。
回辦公室後,我就把這惡心的黑色粉末扔了垃圾桶。
我靠在柔軟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回想起剛剛他媽的所言所行,對周帆的恨意再次熊熊燃燒。
前一世,周母那個老碧螺春,整天變著法地折磨我。
我懷了周帆的孩子後,周帆懶得請月嫂,就找了他媽來照顧我。
周母本以為來享福,結果發現是來當保姆,她不敢對兒子撒氣,就故意折騰我。
每天早上不到點,她就喊我起來做飯、做家務。
我挺著個大肚子,還要洗衣做飯收拾衛生。到頭來,他媽還要倒打一耙說我好吃懶做,她一天天伺候我,要累死了。
除此之外,周母每天也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五顏六色的藥方給我,非逼著我喝下去,說是能給她老周家生兒子。
她還請來一個婆子,說是可以看出生男生女。
婆子說我這胎像圓潤如盤,肯定是個女兒。
周母求神婆想辦法,婆子說她寫下一個符紙,用白酒燒掉之後喝下去,就能女轉男。
我和周帆說,我喝不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胎兒不好。
周帆卻說,他媽也是為了我好。我進了他老周家的門,就要做好妻子,做好兒媳。他每天在外奔波辛苦,回家後,不希望我再說一些他不高興的事情。
我當時被他PUA得徹底,竟乖乖地忍氣吞聲,苦熬到臨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