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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把我帶到了辦公室。

劈頭蓋臉就是一番訓斥：「女孩子要知道羞恥，不要虛榮心那麼強，在學校都敢做這種事，以後進了社會你就是社會渣滓！」

四五個熟悉的老師好奇地看過來。

「這是做什麼了？」語文老師溫柔地問。

班主任看垃圾一樣，一臉嫌棄。

「偷人家生活費。」

我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

顫著聲辯解：「我沒，沒偷。」

班主任粗暴地撕開我精心包裹的禮盒：「不是你是誰？這麼貴的耳機，就你，買得起？」

言語中很是鄙夷。

「別在這狡辯，等你媽來再說。」

我站在一旁，委屈憋屈堵在心口，恨不得甩門而去。

但是不行。

我們班，是一中師資最好的班。

我成績不夠，我媽花了大價錢才把我塞進來。

得罪班主任，她就白費勁了。

站到第三節課結束，隔著三個房間就聽到我媽的大嗓門。

「嚴老師！把我閨女交出來！我看誰敢汙蔑我閨女！」

活像個攔路劫財的土匪。

班主任黑著臉背著手，讓我跟他出去。

「本來想給你留點麵子，那就讓大家看看，你有多不檢點！」

我媽站在走廊上，身後拖著個麻袋。

幾個教室的人都探頭探腦地看，還有人偷偷用手機錄像。

一看到我們出來，都抬頭低頭裝聊天。

我媽年輕時是個鵝蛋臉。

據她說。

歲月這把殺豬刀，把豬身上的肉貼給了中年的她。

她不過一米六的個頭，滿臉橫肉，配上中年婦女標準的短款方便麵發型，氣勢很足。

我媽來了，就沒我什麼事了。

看到我，她把麻袋扔在原地，敦敦地跑過來。

「你兔崽子怎麼回事！」

她衝我嚷嚷。

班主任哼了聲。

「沒錯，做錯事就要認，就要改！你母女倆快給詩怡同學道歉去！」

菜西蘭同誌一屁股把班主任撅開，朝我腦瓜子連敲三下。

「沒張嘴啊！」

「冤枉你不會說嗎？」

「說不過不會鬧嗎？！報警！讓警察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