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在院子裏待了十幾日,就有些受不住了。
閨閣小姐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能隨便出府玩。
我又不會繡花彈琴,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跟頭豬似的。
人生毫無追求。
我是要當個戀愛腦,不是要來當豬的。
我呼叫係統,係統無應答。
我覺得我肯定是上當受騙了。
沒有辦法,我在院子裏刨了一塊地,撒了一些菜籽。
長不長得出來不重要,長成什麼樣也不重要,主要是打發時間。
孟鶴川來的時候,我正在給菜地潑糞。
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挑著糞桶走在街上,看誰不順眼,給他來一瓢。
自上了班,天天對著我那個事兒逼禿頭上司,這個念頭愈發強烈了。
我正潑得肆意,好巧不巧,他從牆頭落了下來,我那瓢糞不偏不倚,正中胸口。
孟鶴川手持白扇,登時立在了原處,眼神是一分震驚、兩分不解、三分嫌棄、四分崩潰和難以置信......
「林芊芊!你怎麼敢?」
我把糞瓢往地上一杵,握著杆子威風凜凜道:「孟小公子說的什麼話?我在自己院子裏種地,有什麼不敢的?倒是孟小公子你,突然來訪,還不走正門,想幹什麼?這是好人家能幹出來的事?你這麼孟浪你家裏人知道麼?」
孟鶴川的思維顯然已經被我潑的那瓢糞封印住了。
他看著自己的胸口,想用手扯又不敢,整個人滿臉絕望。
「林芊芊,我下次再跟你算賬!」
他氣急敗壞地丟下一句話,足尖輕點,縱身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