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回來的時候,平時端方持重的人,嘴角快咧到了耳後根。
「芊芊,為父沒想到,你一向頑皮,今日在公主的賞花宴上,竟然如此得體大方。皇上誇讚為父養了兩個好女兒,你們真是為父的驕傲!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沒敢吭聲。
林瀾月一眼就看出來我不是原主,我要是敢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尚書大人麵前胡咧咧,我還要不要活了?
林瀾月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道:「爹爹,妹妹今日受了驚,不如讓她先去休息。」
林尚書揮揮手,「去吧去吧,再請府醫給她瞧瞧。」
我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林瀾月走在前麵,身形纖弱,風姿卓絕。
待回到我的院子,她屏退了眾人,靜靜地看著我。
高門大戶的嫡女就是不一樣,那眼神,充滿了壓迫感。
我不解:「姐姐,怎麼了?」
她悠悠開了口:「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說我是穿書的?
那會不會被當成鬼燒死?
我討好一笑,搖著她的胳膊撒嬌:「姐姐,好姐姐,親親姐姐,以前是我做得不對,你不要跟我計較嘛,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咱倆和好嘛......」
說罷,又把腦袋埋在她頸窩拱了拱。
林瀾月清冷的表情寸寸龜裂,跟見了鬼似的。
她當時雖沒有應下什麼,但每當我在府中行為舉止略有出格,她都會不動聲色地為我打圓場。
好在我跟個鱉一樣,大多數時候都縮在自己院子裏當鹹魚,倒也沒有露出太大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