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亮了,陳年又給我送了一碗粥。
我想示弱的,但他把滾燙的粥倒在我的胸膛上。
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彈了起來,起伏不大,劇痛延伸到四肢百骸。有一瞬間,我恨不得就這樣死了好。
“媽讓我給你送飯呢!我完成任務了,哥哥會賺錢會讀書,身體也應該很好才對。別裝了,才第二天呢,以後有的你受的。”
才第二天嗎?身體的疼痛讓我仿佛覺得過了幾個世紀。
“我還是去給小舒上一下藥吧!”
“媽,你瞎忙什麼呀?我們在這吃午飯,你偏偏要給爸找不痛快。”
“那雜種態度怎麼樣?”
“唉,哥哥還是嘴硬,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死命喊,把自己喉嚨吼破了,我給他送飯送藥都不理我。他還說等他出去要和我們脫離關係呢!”
“小舒這孩子也太倔了吧!”
“明天一定別給他送飯,這雜種不管教不行了,想讀書,沒門,關他一個月先。”
陳年出門故意沒關緊,留了一條縫隙,譏諷的聲音清晰可聞。
又過了一天,我已經意識模糊,隱約聽到了鈴聲。
“周安?我哥的朋友?我哥啊!他離家出走了,我們也找了他很久。你是要還他錢?我在家呀!你給我也是一樣的,我和我哥關係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