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任務完成後,我一心求死,隻想離開這個世界。
但當我服下安眠藥時,聶寒卻瘋了一般阻止我。
他發瘋怒吼:“薑梨,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和薑音結婚,你不許死。”
我一臉茫然,當初為救聶寒,我頭被打傷,血塊壓迫視網膜。
我成了瞎子,現在他要我親眼看他再婚。
我笑了。
“我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薑音了,放過我吧”
聶寒狠狠地瞪著我:
“阿音的病,都是因為你,在她沒好之前,你都要恕罪。”
“你要是敢死,就讓你弟弟替你恕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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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初見聶寒氏時的那條白裙,輕輕合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沉靜。
我吞下安眠藥,心中係統的聲音不斷在耳邊低語,滿懷期待地告訴我,
“任務完成後,宿主就可以離開這個痛苦的世界了。”
所有的折磨和屈辱,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就在我漸漸感到困倦,意識模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聶寒衝了進來,眼神中透著一股無法抑製的瘋狂。
他一把將我手中的安眠藥瓶子打飛出去,藥片灑落在地上,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顯得那麼猙獰。
“薑梨,你不許死!”他的聲音顫抖中帶著憤怒和絕望,“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和薑音結婚!”
聽到這句話,我內心深處的痛楚仿佛被生生扯開。
我曾經是那麼愛他,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係統任務,隻為了幫助他從二叔的手上奪回家產。
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隻有薑音,那個他一直被他當作救命恩人的薑家假千金。
我勉強撐起身體,淡淡地看著他,心中已然死寂。
“聶寒,你明知道我已經看不見了,怎麼親眼看呢?”我的聲音冷靜而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聶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眼神閃爍著無法掩飾的驚慌和痛苦。
他似乎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我的傷害有多深,直到此刻,才終於明白。
“薑梨,我......”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中不再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曾經的我,滿懷希望和期待地等著他的回頭,但現在,我隻想遠離這一切,結束這場漫長的折磨。
“抱歉,你和薑音的婚禮,我看不見了。”我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空洞的睜著眼睛,漠然告訴他,
“從今以後,你和我,再無任何關係。”
聶寒,突然反應過來,像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是學畫畫的,他知道看不見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可是他不信,
係統提醒我,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是在試探我。
我無語,難道我還會騙他嗎?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頭痛的感覺蔓延開,卻再也感覺不到下肢的疼痛感。
我這身傷,全都是拜他所賜。
三年前,我成為聶寒白月光薑音的替身,在他一家在二叔安排的遊輪派對出事後,他回國了,他的二叔卻為他預備了一場意外。
他通知我去接他,我開著他的車,卻被兩輛車追尾,直到逼上了高架橋,車子直接墜落,而我被救上來時,雙腿已經失去知覺。
聶寒第一時間將我送去了醫院。
我後來才知道,那天是他謀劃的一個局。
他原本就打算一石二鳥,
專門讓剛拿到駕照的我去接他。
就是為了抓住他二叔的把柄,同時我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娶了假千金薑音。
和薑家締結盟約。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墜落下去,他鬼使神差了叫了救護車,將我救了上來。
我活了下來,
其實沒有他,我也會活下來。
因為我是帶著係統任務來到這個世界。
我僥幸活下來,卻永遠失去了雙腿。
真不如直接死了。
我胡亂抓著他的衣角,祈求道:“聶寒,你放過我行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薑音,你恨我被薑家認回,破壞了你和薑音的姻緣。”
“我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娶她了,不好嗎?”
聶寒大力推開我,似乎想到了什麼,眯著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