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被掃地出門,字麵意義的“掃”。
聽說我是假千金,原來的朋友都刪除了我的好友,落井下石。
因為身無分文,又沒有工作經驗,我隻能在便利店找了一份搬貨的工作,幾十箱貨都是我一個人搬,大汗淋漓,手指都磨出了泡。
老板還在旁邊指著我罵:“要不是你要的工資少我絕對不會用你,這些貨你還要搬多久?搬完貨去前台收銀,小崔先下班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腦袋暈乎乎的,沒力氣反駁他。
小崔是他的小情人,平時總是壓榨欺負新人,他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板見我沒有回複,使勁推了我一下:“我跟你說話你聽沒聽見......”
也許是幹活累的,也許是上午沒吃上一口飯的緣故,沒等回複,我就暈倒在了地上。
醫生給我做了檢查,說是低血糖導致的昏厥。
一睜眼,老板那張催債的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江月,你敢裝病?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我開除了!”老板拽著我的衣服領子,咬牙說道。
我急著和他解釋,聲音沙啞:“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回去工作,求您不要開除我,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工作了,醫藥費從我工資裏扣。”
說著我拔下手臂上的輸液管,推開被子,趕緊向外走。
老板冷哼一聲,擺了擺手:“我那小店可請不起您這尊大佛,更何況現在江老板下了死命令。”
“我看你,還是另尋別處吧。”
我手指攥得微微泛白,心口像被刺了一下,喘不過來呼吸,許久才開口:“江老板?”
“唉算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是誰,你趕緊收拾東西滾蛋。”老板有些厭煩地說。
我怎麼會不知道江老板是誰呢?不過就是我的哥哥江簡。
他想查到我的行蹤很簡單,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壞人,恨不得我生存不下去。
他就真的不給我一點活路,M市裏江家的企業很多,看來在這裏我很難找到工作了。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治療的醫藥費快趕上我一周以來的工資了。
被趕出家門的人,原來就是這種待遇,我也體會到了。
付了錢,我又是窮光蛋一枚。
也可能,真的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