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絕症。
但係統的到來,給了我生的機會。
攻略沈確,是係統下達的任務,也是我的心願。
我喜歡沈確,喜歡很多年了。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喜歡上了,那種一見鐘情的感覺很美妙,卻也讓我吃盡苦頭。
婚後第二年,我病得越來越嚴重。
沈確絲毫沒有發現。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和已經離了婚的蔣明月身上。
發現他跟蔣明月在一起,是在我拿了化驗單出來的時候。
薄薄的一張紙捏在手裏,越來越緊。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沈確,那個告訴我出差卻陪著蔣明月出現在醫院的人身上。
我氣得渾身顫抖,卻強忍著上前質問的衝動。
我掏出手機來,撥通了沈確的電話。
那邊猶豫了下,走遠了幾步,接起來:[什麼事?]
[我病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真的病得很嚴重,醫生說我沒有幾個月的活頭了。
沈確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麵傳出來:[病了去醫院找醫生,我很忙,忙完自然就回去了。]
他很不耐煩。
但他對蔣明月又是耐心的。
我握著手機,看著沈確把蔣明月扶到沙發上坐下來,神情溫柔如水。
真好,他們才更像一對夫妻。
我捏著化驗單敲開了醫生的門。
他對我的到來很驚訝,連忙讓我坐下:[沈太太,這件事你與沈總商量過了嗎?]
[商量過來,我們打算......放棄治療。]
隔著口罩,我都能感受到醫生的震驚。
他勸我出國治療。
我笑著拒絕了。
治不治療的,早晚都是死。
不治了。
一連幾個月,沈確都沒回來。
而我卻一遍遍翻看著蔣明月的微博,看到他與蔣明月今天去了哪裏,明天又要去吃什麼大餐。
出事那天,我開車去醫院拿藥。
醉酒的卡車司機闖了紅燈,直衝向停在最前麵的我。
來不及躲閃,我的車被卡車壓在下麵。
五臟六腑仿佛被擠壓著,讓我漸漸呼吸不上來,幸好手機就在身邊。
我點開了沈確的號碼。
[喂......]
與此同時,我還聽到了蔣明月的聲音:[沈確,快走呀,再晚點電影都開場了。]
他催促我:[什麼事快說呀。]
我口中已經滿是鮮血:[沈確,我快死了。]
[胡說什麼呢?]沈確語氣加重了。
[我死了,你會難過還是高興?]
[你會不會忘了我?]
[是不是要娶她了?]
[沈確......我好疼......]
最後的最後,我隻能艱難地抽氣。
我真的快死了。
[別胡說了!我忙完就立刻回去陪你!]
這句話,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
原來,他以為我是在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騙他回來。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