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患有嚴重抑鬱症,唯一能緩解她病症的便是一直陪伴她的小狗恬恬。
可妹妹病症再次發作的時候,恬恬卻不見了。
而葉荀的白月光在朋友圈更新了動態,配圖正是恬恬。
【有了它就感覺你陪在我身邊。】
我瘋了一般地給葉荀打去電話,身為心理醫生的他卻毫不在意。
“你妹妹都病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借走恬恬這麼幾天就發作呢?”
我趕回家的時候,妹妹在浴室割了腕。
後來,恬恬的屍體被發現在小區樓下,它的身旁掉落了葉荀送給白月光的戒指。
我安葬了妹妹跟恬恬,隻留下一紙離婚協議便離開了。
葉荀卻瘋了一般地想要找到我。
......
發現恬恬屍體的時候,我剛接受了妹妹去世的事實。
恬恬的身上滿是傷痕,甚至腿部都扭曲成了奇異的形狀,而它的身邊掉落著一條項鏈。
我撿起,借著月光我看到項鏈的中間刻著X和Q。
是葉荀跟蘇淺。
我握緊鑽戒,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滿身是血的恬恬。
它的身體仿佛還殘留著溫度,我輕柔地撫摸著它的毛發,漸漸地卻再也控製不住哭出聲。
一個晚上,我失去了兩個家人。
我把恬恬的屍體放在紙箱裏,旁邊放了它最愛的零食和玩具。
“對不起,恬恬......”
“到了那邊,好好陪著依依,她很想你......”。
我拿起外套,開車到了蘇淺的小區樓下。
蘇淺打開門的時候,我本來平複好的心情卻再次變得支離破碎。
蘇淺見到我那一刹那麵上閃過一絲得意。
“清顏?你怎麼來了?”
我冷笑一聲,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蘇淺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歪著頭愣了許久,白皙的臉頰上迅速紅腫了起來。
她緩了好半天,卻逐漸紅了眼眶。
“清顏?到底怎麼了?我是有哪裏惹到你了嗎?”
我冷冷地瞧著她,正要抬手再給一巴掌的時候葉荀卻從臥室出來了。
他身上穿著睡衣,顯然一副被吵醒的樣子。
在看到蘇淺臉上的紅腫時卻立馬清醒過來,上前握住我的手腕。
“沈清顏!你發什麼瘋!”
葉荀的力道大得很,讓我有種手腕被握碎的感覺。
我咬牙,忍住因為疼痛而要發出的驚呼,“我發瘋?葉荀!你是心理醫生!你明明知道恬恬對於依依來說多麼重要!你明明都知道抑鬱症發作是多麼痛苦!為什麼你還這麼無所謂?”
葉荀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說過了,依依的病不會就這麼輕易發作的。”
“你要是不放心,等明天我就把恬恬帶回去。”
我隻覺得諷刺,悲憤到極致卻隻能笑出聲。
“葉荀,沒有明天了。”
“依依不在了,恬恬也不在了。”
“你根本不配做依依的姐夫,根本不值得她這麼信任你!”
我說著,眼淚卻再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我想起救護車上妹妹奄奄一息對我說:“姐姐......對不起啊,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我死了,你一定一定要找到恬恬,你還有姐夫也一定要好好生活......”
“就把它當做是我在陪著你們......”
妹妹到死都在想著葉荀。
可她卻不知道,正是她的親姐夫偷偷抱走了恬恬,隻為了哄他的白月光開心。
見我這樣,葉荀下意識地鬆開了我的手腕,在看到我手腕上被抓住的紅痕時輕聲哄道:“清顏,是不是我握疼你了?”
蘇淺見狀立馬啜泣著低聲道:“對不起姐姐,是我的錯。”
“我幽閉恐懼症這幾天更加嚴重了,可阿荀工作忙,我又不能讓他一直來陪我......”
“我記得之前見過恬恬,很可愛,而且我向來怕狗,這一次卻意外地不怕它,所以才想讓恬恬過來陪我幾天......”
我冷聲打斷她的話,“那恬恬呢?”
蘇淺愣了一下,隨即把頭低得更深。
“姐姐,對不起,剛剛我開門的時候,恬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衝了出去......”
我卻提高顫抖著聲音道:“撒謊!蘇淺,你還是人嗎?”
“恬恬那麼小,你就要把它虐殺致死!”
蘇淺卻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睛搖頭,“我沒有啊姐姐......”
怒火再次在我的胸腔炸開,我把那枚戒指丟在她臉上,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看清楚掉落在地的鑽戒。
“這是什麼!你告訴我,蘇淺!這是什麼!”
“這條項鏈就掉在恬恬屍體旁!不是你還是誰?”
蘇淺痛呼出聲,我卻被一股力量猛地推開跌倒在地,臉上也隻覺得火辣辣地疼,手掌更是直接蹭破皮滲出點點鮮血。
我隻覺得嘴角有一絲濕潤,我用手抹去,鮮血卻很快又流了下來。
葉荀冷冷地看著我,“夠了!沈清顏!你別無理取鬧!”
他小心翼翼地查看蘇淺的傷勢,一邊柔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