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出房間。
“啪”的一聲,門被我甩上。
隻有軟弱,別人才會蹬鼻子上臉。
我奪過陳立鑫手中的玻璃酒瓶,扇了他一巴掌,酒全倒在爸爸身上,陳立鑫緩過神過來阻止,被酒滑倒,摔倒在地。
滿屋子的酒味混著他身上的汗臭味。
倒完酒,兩個男人狼狽的躺在地上。
玻璃瓶子對準桌子,打碎一角。對著爸爸和陳立鑫。“以後說話想想我為這個家做了什麼。”
“如果早就不想養,便可以不養。不要以為你們男人就是救世主,女人沒了你們不行,不要把你們一個月那幾千塊的工資拿出來說事,連很多女人護膚品都不上,在別人麵前吹噓給妻子一個月花了多少錢,不覺得羞愧嗎?曾經那個家已經破掉了,婚姻是組成的另一個家,看來我不需要家,因為你們兩個沒用的男人是廢物是累贅,我是我自己,不是廢物的女兒和妻子。”
他們兩個躺在地上幹瞪著眼。
汗水劃過我的臉龐,身上的汗毛直立。
第一次直觀的麵對憤怒,血緣和婚姻的關係是很多女人的束縛,可我偏要將這蜘蛛網撕破。
5
爸爸一瘸一拐的離開小區,帽子遮住臉,生怕街坊鄰居看笑話。
陳立鑫看見嶽父走了,拿著笤帚收拾殘局。
真是奇怪,以前陳瑜雖然會發火,不做家務。但從來不會發瘋,難道她得精神病了?
都結婚一年了,她肚子還沒動靜。
難道是我不行?不對,她就是不下蛋的母雞。
有空得讓她回娘家,老太太偏方多。
我坐在凳子上,回想剛才那一幕。
真是酷爆了,把我小時候在美國學的打架技巧全用上了。
我的心臟久久不能平靜,擦過的汗水又流了出來。身上的汗水已經發冷。
打的真不過癮。
我聽到門把手浮動的聲音。
陳立鑫走了過來,從後麵抱住我。
這和一個小姑娘被猥瑣男調戲沒什麼區別。
我指甲死死扣住他從後麵抱住的手臂,惡心憤怒讓我的力氣更大。
他吃痛的放手,“他媽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我站不穩重心朝後摔倒過去,桌子上的水杯掉落。
陳立鑫走過來,嘴裏罵著惡毒的話,抬手要再給我一巴掌。
我將地上的水杯砸過去,水漬劃過一條弧度。
“砰”的一聲,水杯落到他的臉上。
他手腳並用的去捂著臉,剛才已經摔過一跤,大幅度的動作,又讓他閃到腰。
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扶著腰。
他憤怒了,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雙手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往我臉上打一拳。
我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見沒有聲音,知道了我不服,一拳更重的打來。
傷是在我的臉上,但是腿部和腹部的陳年老傷也有撕裂的痛苦。
“啪”一個耳光又落在我臉上,清脆的耳光聲衝擊這我的神經。我的耳膜似乎被撕裂,什麼都不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