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上大學就參演各種電影,賺著中國第二多職業的錢,第一次體會到了別人生活的艱辛。
時間約定在周日晚上。
我將圖紙打印出來,帶去了裁縫店。
陳立鑫在躺在沙發上吃著草莓,看我過去,立刻把草莓藏起來,舔了一下手指,有意未盡的表情,看見我在這裏,眼神躲閃。片刻舒展後,偷偷摸摸的看著藏起來的草莓。
見到我就像是八輩子的苦全寫在臉上。
“我肚子疼,買個草莓緩解胃。”他意正言辭道。
我沒有看他,而是走到門口換上鞋。嗬,果然起作用了。
將稿紙給老板,我去書店買了一些設計的書。
我也要把基礎的設計學好。
剛把書揣進帆布兜裏,就看見有人發來的五十塊錢,我擦擦手機屏幕,滿是劃痕。看見是陳立鑫,正當我發個問號,是不是又想吃草莓了?
他發來一條消息:晚上你爸過來,買點菜,省著點花。
不是......五十塊錢我都要省著點花?
要不我去買一包花生米,你兩互相吹一吹?
陳瑜的爸爸倒是個賤人。
在記憶中,瑜是母親取得字,寓意珍珠。
但是爸爸和奶奶卻因為是個女生,對她嚴加管教,瘋狂貶低,以為自己生了個田螺姑娘。
母親因為家暴積攢的病去世。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關心陳瑜了。
我去超市拿了兩包花生米,還有啤酒,回到出租屋。
門剛打開一條縫,撲麵而來的二手煙。
爸爸又點上一支煙,瞧見我拎了酒進來,大誇我是好孩子。
喝完酒就好家暴嗎?
要是穿越到陳瑜小時候,怎麼也要放點頭孢進去。
將花生米放進盤子裏,陳立鑫喊了起來。
“五十塊錢就買這點東西,你要讓老子餓死?”
又伸出手。
我露出不解的眼神。
“剩的錢還我。”
“都在手機裏。”
他從我兜裏翻出手機,把錢轉到他手機上。
爸爸抽完煙,搓搓手道:“小時候就是白眼狼,長大也養不熟。”
“那你不養好了,最起碼我過得比現在好。”
“你說什麼?”他瞳孔微微一顫,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這個賤蹄子什麼時候學會忤逆我了?以前就想著往外跑,可從來不會嘴賤的說我不好。畢竟沒有我,她早就死了。他嘴裏發出咒罵的話。
“你跟你媽一樣下賤。”
陳立鑫攔了下來,這地方隔音不好,要是傳了出去,怎麼在別人麵前抬得起頭?
我歎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裏。
門外的兩個人還沒消停。
“你看看這個白眼狼,跟她媽一樣下賤。”
陳立鑫也趕緊附和道:“在家也什麼都不幹,嶽父你就是沒教育好,正好我教育教育。”
“來來,嶽父喝酒。”
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