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我抱著高燒的女兒跪在十字路口斑馬線上。
“瑤瑤,媽媽馬上就帶你去醫院了,別怕......”
八個月的女兒小小身子不斷抽搐著,我心疼的像被人用刀狠狠剜出血肉。
半小時前,女兒突然發起高燒,隨即開始抽搐和嘔吐,是典型的高熱驚厥。
我立刻喊醒丈夫陸晉,讓他送我們去醫院。
可車子剛剛開到半道。
他高中時期的學妹白薇薇的電話打了進來。
“學長,我出了車禍,你現在方便過來送我去醫院嗎?”
陸晉著急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你把地址發我手機,我馬上過去。”
說著他減緩車速,把車停靠在路邊。
“林晚,你帶女兒去醫院,我現在過去看下薇薇。”
我搖頭拒絕。
“女兒現在高燒嚴重,一直抽搐,我們得馬上送她到醫院,不能耽擱了。”
我話音剛落,陸晉電話裏傳來白薇薇的尖叫:“啊,好痛......”
隨即掛斷了電話。
看著陸晉擔憂的眼神。
我衝他搖頭乞求:“不要,先送我和女兒去醫院,求你了......”
陸晉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將我往下扯。
“林晚,這裏到醫院不是太遠,你打個車過去,頂多十幾分鐘,薇薇那邊一個人,我得過去看看。”
我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死死扒著車門。
“不要,女兒現在燒的嚴重,不送醫會對神經係統有損傷,會燒傻的......”
可我話還未說完,陸晉直接粗暴扯開我扒車門的手。
女兒差點因此摔在地上。
我趕緊雙手護住女兒。
陸晉趁機上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他忘了,我的手機還在車上,身無分文的我沒法打車,更沒法打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