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冷冷的盯著我的眼睛,全然不似白天時看起來那麼溫柔和煦:「你周身的氣度不凡,一舉一動皆是帝京貴族風範。」
「說吧,你是誰,來天香樓有什麼目的。」
我想坐起來,剛一動作,鋒利的匕首頃刻間見了血。
我淡淡道:「我是春燕,以前在帝都貴人家裏做事的,被主人發賣後逃出來的。」
江誠盯著我的眼睛,良久才狠戾的威脅:「我重傷倒在野地裏的時候,是這裏的老鴇救了我,這裏是我的家,這裏的人都是我的親人,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不會放過你。」
江誠不知道,他的家很快就沒了。
有一群黑衣人包圍了天香樓,這些人守在四麵八方。
樓裏很快傳來姑娘們的慘叫聲。
我和許姑娘從蘇記趕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被人當成球踢的老鴇的腦袋。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明顯死不瞑目。
許姑娘跌坐在地上,抓著我的手臂指關節泛白。
「江誠呢?他武功高強,一定可以打敗這些人的。」
「怎麼辦,樓裏的男人們都出了海,隻有江誠還在,他去哪裏了。」
江誠回帝都了,他母親死了。
我抿緊唇,不敢告訴許姑娘這場無妄之災的起因。
那些黑衣人的衣角上繡著的海棠花瓣,是葉府獨有。
為什麼?我都已經決定要銷聲匿跡的活著了,他們還是不放過我。
要殺我的人,曾經是我的家人啊。
有路人一溜煙跑到看門的黑衣人麵前,他伸手指向了我和許姑娘的方向。
我心裏一緊,想攙著許姑娘離開,卻已經來不及。
一雙鷹一樣的眸子鎖定了我們的方向。
我和許姑娘被拖拽回樓裏。
秀禾的屍體就在我腳邊,她的衣裳都被人扒了下來,赤身裸體,身上青青紫紫,看上去無比駭人。
有一個黑衣人意猶未盡的從她身上起來,提著褲子,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聲:「晦氣。」
「還沒玩兒多久就死了。」
說著,他嫌惡的踢飛了秀禾的屍體。
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上了癱坐在地上的我和秀禾。
為了盡興,我們被人灌下了媚藥。
男人一臉淫笑,大手掐著我的下巴,就要撕開我的衣裳。
許姑娘拚盡全力一把推開我,她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扯爛,露出雪白的胸脯。
她笑著迎上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大人,你看她長得那麼難看,哪有我漂亮,不如讓奴家伺候您。」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她的慘叫聲幾乎震碎了我的鼓膜。
媚藥發作,我幾乎將唇瓣咬出血。
許姑娘死了,她的頭軟軟的垂下來,正對著我的方向。
有人朝我走過來。
我絕望地閉上眼。
手下卻不經意間摸到了一把刀,我抓著那把刀,無意識的向前揮過去。
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