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卻還是不信,麵帶不悅。
「老張頭,你別以為你是村長我們就怕你!你說交人我們交了現在又整這種說道?信不信我和你拚命!」
張村長歎了口氣,拉開罩在嫂子身上的紅布。
「嫂子」的皮膚竟然變得像蛙一樣,渾身黏膩上麵還有蛙的斑點。
很多人看到後都忍不住吐了。
最詭異的還是嫂子的眼白。
她像是死死的盯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正常來講,做成蛙女後第二天皮膚會如生前般紅潤,可你們看這......」
「這顯然是怨氣過盛導致啊!現在符咒都壓不住了!我們都要遭殃。」
我哥性子一向狠辣,可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捂著嘴幹嘔。
他臉色慘白的問著村長。
「那......怎麼辦?」
村長臉色也不好,原本精瘦炯炯的他也變的疲態十足。
「現在需要確認一件事!昨晚剖腹的刀用的是不是能壓住怨氣的刀......如果沒出問題我們還能再堅持幾天,我把高人請過來!」
說到這,二柱子邀功道,「村長!昨天下刀的時候這女人還沒死,我怕壓製不住特意用的啥牲口的刀,那刀凶!她一定怕!」
話音剛落,村長變了臉色,將他狠狠的踹翻在地。
「你個蠢貨!製作蛙女最忌諱用殺牲口的刀!那上麵都是煞氣,最是滋養她的陰氣,到時候請高人怕是也沒有把握啊!」
村長痛苦的扶住額頭。
「這......我哪知道啊!」
二柱子趴在地上痛哭,其他人看的恨極了,紛紛上去踹了幾腳。
「你們別都說我啊!昨天我下刀的時候怎麼沒人製止呢?」
眾人都沒了聲響,齊刷刷的看著村長求助。
村長虛弱的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你們都先回自己家,今晚其他人應該不會有危險,隻是......這蛙女會先找親人尋仇,我教你們孟家一些保命的秘法後即刻動身去找高人求助。」
當晚,村長給了我哥一些白灰還有蠟燭。
他告訴我哥今晚不能睡覺,如果蠟燭一滅就把白灰潑在身邊,到時候蛙女會暫時褪去。
我哥心事重重的接下寶物。
回到家,我就聽我哥和我媽悄悄商量。
「這白灰和蠟燭的分量不夠,要不別給燕兒了,那孩子命硬,不會有事的!」
說這話的是我媽,而我哥選擇同意。
我局促的抿了抿嘴走進了簡陋的柴房。
他們這麼做我其實猜到了。
如果有危險,他們第一個出賣的就會是我。
我不是我媽的親女兒,我是被人販子拐來的。
如果不是我沒到年齡,大概被做成蛙女的人就是我了......
不過我也逃不掉這命運......
早晚會輪到我,就算不是我們家,我也會被我媽賣給別的家做蛙女。
我緊緊的裹住我的被子蒙住腦袋。
透過被子,我感覺窗邊的燭光漸漸淡了。
夜似是深了......
門口傳來古怪的蛙叫聲。
不對,又像是嬰兒哭泣伴隨著吱嘎吱嘎關節走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