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快叫嫂子。」
女人的眉眼很嬌媚,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讓人升起保護欲。
可我知道,他就是我哥想的辦法。
今年的這個嫂子怕是要被我哥騙去做蛙女。
我懂事的拿出家裏最昂貴的雨天龍井倒給嫂子,顫顫巍巍的把茶杯倒得滿滿當當。
茶水溢到了桌子上。
我哥氣的推了我一把,「滾!這點小事幹不好!」
嫂子卻眉眼彎彎,摸著我的腦袋。
「別這麼凶,妹妹多懂事。」
說完,嫂子從口袋裏遞給我一塊五仁月餅。
「吃吧,甜的。」
我媽像沒事人一樣和嫂子說說笑笑,討論著日後的婚事。
「我們雖說是村裏人,可家裏也算有錢。隻要你們女兒嫁給我兒子,彩禮給你們50萬。」
嫂子爸媽在視頻裏看著笑的合不攏嘴。
「親家母,你這也太豪邁了!養女兒本來賣不上價錢的,既然如此,以後慶蓮就是你們人了!」
我媽聽後更開心了,下午我哥帶嫂子去城裏領了證。
我卻知道,這是嫂子的買命錢。
晚上,村裏的男人們將熟睡的嫂子抬到院裏。
二柱手忙腳亂的弄醒了嫂子。
她驚叫著,連忙求我哥救命。
我哥卻隻在屋裏抽著焊煙毫不理會。
每年的蛙女都是用農藥先毒死,不知為什麼這次嫂子卻沒事。
他們沒殺過人,手忙腳亂開始往嫂子的口中塞著毒蛙。
這些毒蛙是我們村特製的。
據說是每屆的蛙女死後的靈血喂製而成。
尋常的蛙本就具備靈性,更別說這類蛙了。
它們在嫂子的肚子裏四處亂竄。
嫂子痛的滿地打滾,最後七孔流血,眼睛翻白,像蛙一樣仰著躺在地上死了!
二柱為了將功補過,顫顫巍巍拿出一把殺牲口的刀........
二柱臉上都是血,眼淚從他臉上滑落。
「別怪我!不是我殺得你!」
我媽走了過去,拿了針線,又貼了層符。
這事算是成了。
幾個壯漢連夜將嫂子抬去宗廟鎖上了門。
晚上,我媽哭得很凶。
「這慶蓮是個好女人,可就是命不好。」
我哥沉默的抽著煙,一兜子的煙卷子快被他抽沒了。
這才張了口,「一個女人而已,我們的命保住才是要緊的。」
我媽不哭了,去廚房做了飯。
晚上吃的燒雞。
我看著燒雞裂開的肚子卻一點吃不下去。
我媽加了塊燒雞到我碗裏。
「燕兒,多吃點!慶祝咱們逃過一劫。」
我點了點頭,木然的吃下一塊雞肉。
夜晚,我總覺得耳邊刮著陰風。
許是太過勞累,我掖了掖被子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村長回來,我們被叫去了宗廟。
村長把昨天的那幾個男人掌捆在地。
他們跪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卻一聲都不敢抱怨。
「誰讓你們把活人做成招財陣的?這下全村人都得死!」
我哥卻說,「那女人是個懦弱的,她還能弄出什麼風浪不成?」
村長陰測測的目光落在我哥身上。
「今晚她會先來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