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殘廢了,老公和婆婆悉心照顧我。
昨天,我顫抖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我迫不及待要通知老公和婆婆。
卻偷看到他們在客廳裏吞咽著口水說:
她的腿快養熟了,該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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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我自五樓陽台跌落,雙腿粉碎性骨折。
婆婆和老公心疼我,帶我到山林民宿區靜養。
他們本身就特別愛吃肉,故此每日給我做大魚大肉,還提醒我按時服藥,無微不至。
我笑容滿麵,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昨天,我無意中漏服藥物,卻駭然發現自己竟能從輪椅中站立。
我的雙腿,顫抖著支撐了整整10秒鐘。
我喜極而泣,慌忙翻出號碼,打電話給醫生預約複查。
電話那頭,醫生卻說出一句讓我倍感詭異和古怪的話:
你的腿根本沒有殘疾,千萬不要吃他們給你的藥。
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趕緊開口試圖繼續往下問。
電話裏卻猝然傳出醫生淒厲的慘叫。
「啊——別殺我,別咬我,求你了......」
我心臟狂跳,汗毛乍起。
電話裏,傳來醫生的求饒哀嚎,還有重物和地板摩擦的聲音。
聽上去醫生正在被強行拖拽到某個地方。
吧嗒吧嗒 ......
咯嘣!咯嘣!
恐怖的撕咬和咀嚼聲鑽入耳膜。
醫生聲音被淹沒。
我後背發涼,手一抖掛斷電話。
惡作劇?
還是行凶現場?
醫生的遺言,如詛咒般在我耳邊回響。
你的腿根本沒有殘疾,千萬不要吃他們給你的藥。
他們?
我心中一緊。
醫生顯然知道我和婆婆及老公同住。
民宿裏除了他們,再無他人。
我緩緩放下手機,把寫著號碼的紙條藏進抽屜深處。
這個號碼,是醫生在醫院時神色慌忙塞進我口袋的。
婆婆和老公對此一無所知。
這半個多月,除了監督我服藥的婆婆和老公,隻有通過視頻電話關心我的婉婉姐。
啪嗒。
右肩冷不丁多出一隻慘白的手。
「曉曉,該吃藥了。」
婆婆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站在我身後。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緩慢轉過輪椅,額頭瞬間冒出一層細密冷汗。
婆婆一張白紙般的臉死死盯著我。
兩隻黑色眼珠異常脹大,沒有一絲眼白,仿佛要奪眶而出。
她嘴角裂開至耳際,露出一個血跡斑斑的詭異笑容。
這麼近,以至於我能感覺到她冰冷的鼻息。
她右眼珠盯著藥片。
左眼珠卻詭異下翻,死死鎖定著我。
02
她掌心的藥片,殷紅如血,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
我被這詭異的藥味嗆得幾乎嘔吐。
醫生的遺言頃刻間湧上大腦:
你的腿根本沒有殘疾,千萬不要吃他們給你的藥。
婆婆不肯離去,我伸手假裝觸摸水杯。
「媽,我等下就吃,水太燙了。」
婆婆將藥片直逼我嘴邊,她臉上的陰狠讓我心驚肉跳,卻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隱藏得極好。
她見我不吃,僵立片刻後,轉身緩緩離開臥室。
我迅速關上門,將可疑的藥片掰開,放在地板上。
哢嚓。
細碎響動。
一條腥臭的細長黑蟲從藥片中蠕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