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被嚇得一病不起,聽說裴珩日日都守在她床前,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她。
如今裴珩是刑部尚書,官職比我高一頭,我同他硬碰硬沒好處。而且他在朝中有了一定黨羽,是讓我最頭疼的太子黨重要成員。
我聽著煙塵調查回來的彙報,心中輕歎一句終究是養虎為患。本以為裴珩能聽話地為我所用,沒想到他竟然背地裏和太子勾搭。
本國女子也可稱帝,這樣一來那些刺客就解釋得通了。與其和我機關算盡明爭暗鬥,不如直接把我暗殺來得快。
太子真是好手段,直接收買了駙馬,可惜沒想到我江雪青命大活了下來。
“公主,是否要......”
煙塵跪在地上等我下令,這個天機閣第一刺客在我麵前恭順得像一隻小狗。
“不必。”我擺擺手:“擒賊先擒王。”
“可阿梨對您不敬。”
月光下,煙塵的眼睛魅惑冰冷,嘴唇吐出的話危險又森冷。
三日後,阿梨中毒癱瘓,我同煙塵大婚迎其為側夫。
太子欣喜送來賀禮,他可能覺得我瘋了,竟然同花魁成婚。
裴珩也瘋了,新婚之夜在酒中下藥闖入房間。
我以為他是找我替阿梨報仇的,畢竟這事用腳趾頭想都和我脫不了幹係。
正想讓裴珩拿出證據,他卻用力將我按在婚床上:“真愛上他了?”
我猝不及防被壓在身下,旁邊還躺著睡得像死豬的煙塵。
他可是用毒高手,怎麼會被這種小兒科迷暈。
裴珩身上有酒氣,怎麼推都推不動。
我側臉轉向煙塵瘋狂對著他眨眼,被裴珩強勢掐住下巴:“看他做什麼?”
“本宮......”
話沒說完,裴珩的吻落了下來。
我就這麼被正夫強吻了,還是當著側夫的麵。
“雪青,別愛他。”
醋意滔天,我賭他這是愛上我了。
裴珩還有進一步發展的趨勢,我按住他的手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裴珩,太子哥哥今日來......說......說他日後稱帝會第一個要了我的命。”
淚珠滾落在他的手背上,裴珩眸中墨色翻湧。
我裝醉,將頭埋在他脖頸處嗚咽,像一隻柔弱無害楚楚可憐的幼獸。
次日,長公主在新婚夜側夫房中寵幸駙馬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涼亭中。
煙塵剝好葡萄喂進我嘴裏,我咽下,手摸後腰:“昨日累死本宮了, 還是你貼心。”
煙塵手指頓了頓,言語間帶著酸氣:“公主這是動心了?”
“動心談不上,怎麼?”
我眯了眯眼睛,掃了他一眼。
他是我培養的殺手,按理說應當是冷血無情。
“沒怎麼。公主可以永遠信任我,煙塵會是您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像是虔誠的信徒膜拜至高無上的神女。
我笑了笑,燦若世間最豔麗的花,煙塵看得有些癡迷,這張臉太過勾人,我沒忍住親了一下。
耳鬢廝磨片刻後起身,不遠處,我正對上裴珩。他眼底燃起怒火,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看著他緊握成拳放在身側的拳頭,心中感到無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