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元朗賜給我的錦瑟軒中,確認四下無人,我打開藏在袖中的一個小小卷軸。
這是方才我去看望男童時,他藏在手心的密信。
打開卷軸,楚逸清逸的筆體映入眼簾。
他問我對未央宮繡使處的下落刺探得如何。提醒我朝局危急,掌握未央宮的繡使於他而言至關重要。
最後不忘寫一句「盼卿安好」。
楚逸一向如此。溫潤如玉中透著幾分若即若離的曖昧,勾得人欲罷不能。
我對最後四個字撫了又撫,最後才將卷軸放在火上燒淨。
前幾日,那男童傷重,未央宮的大夫無力回天。
我求了元朗的許可,外出為他尋覓名醫。
我認識一位名醫,乃是宮中太醫辭官回鄉。還在當四皇子的婢女時,就與他有些交情,並且尋常人很難知曉他曾是太醫的身份。
就這樣,我暗中囑托他和四皇子搭上了線,借著每三天一次回訪的由頭傳信。
元朗對下等宮奴本就不甚在意。未央宮宮奴等級森嚴,下等宮奴自有上一級宮奴管理。
因此我出沒於此處多次,也從未暴露過。
楚逸需要我,我要加快進度了。
可是元朗防備心極強。每日與繡使,也就是暗探們的會麵都極為私密,我根本無從下手。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機會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