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我去看那男童。
近了下等宮奴的住處,我在一群宮人的注目下,去尋那男童。
「她就是主上的新寵?」
「說是和主上畫裏的人長得一樣,這才被留下,聽說名字也很像呢!」
「呸!不過又是個想爬床的賤蹄子罷了!這種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
對於這些話,近日也聽了不少,我一概不理會,隻繼續走我的路。
忽然,有一雙手在我腰身上掐了一把,我回頭怒目而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抓著我的荷包。
楚逸給我的荷包。
「還給我!」我的聲音冰冷。
「小浪貨,你跟主上睡個幾天就能拿到這輩子都夠花的銀錢!荷包裏的好東西不如給你哥哥我!」
「真的不還我嗎?」我攤開手。漢子抓住我的手撫摸起來。「嘖嘖,細皮嫩肉......啊!」
我扭著漢子的胳膊——這條胳膊怕是要斷了。在他疼得齜牙咧嘴之際,另一隻手仍不肯鬆開荷包,我又取下發簪,從那隻手的掌心間穿了過去。
「啊——賤人,你、你......」漢子捂著鮮血淋漓的手,雙眼猩紅地看著我。我撿起荷包,轉身欲走,卻發現已經被包圍起來。
「我既是主上的枕邊人,辱我便是對主上大不敬!未央宮宮規,不敬主上者,死!」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有些猶豫。
但仍有幾個人蠢蠢欲動,眼看就要撲上來。
「說得好!」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元朗。
「主上!」眾人立時斂息收聲,紛紛跪拜在地,行起大禮。
「玉兒所言甚是。不敬我者,死!還不拖下去?」
元朗睨著那褻瀆我的漢子,立刻便有貼身侍衛將他帶走了。
漢子鬼哭狼嚎,眾人唯唯諾諾,連連磕頭。
和元朗走出人群,我朝著男童養病的地方走去。
元朗俯身在我耳邊,語氣陰森。「還不離開?你不害怕?」
「沒什麼好怕的。」我倔強道。
「哼,不知好歹。」元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