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早已準備好的定情信物送給他,是一個釵子,滿心期待著他會回贈給我什麼。
結果他隻用一句【我很忙,沒時間準備這些東西。】給打發了。
其實我早就應該明白了,淩懷謙根本就不愛我。
還好在成婚前我的戀愛腦終於醒悟了,沒有釀成大錯。
【看清了,當時你怎麼也不攔著我。】
我話音還沒落,就看見沈鶴洲刀子一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當時他怎麼沒攔呢,是我不惜與他決裂也要給淩懷謙當舔狗的。
我嘻嘻哈哈的打圓場,【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都向前看哈。】
說完我的眼神一暗,我的釵子還在淩懷謙那裏呢,得想辦法要回來。
功成名就之後,淩懷謙終於答應和我成親了,我激動得將釵子贈予他。
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現在愛情沒有了,釵子我當然得要回來。
我膝蓋的傷養好後就去了錦繡閣找淩懷謙。
在我養傷期間,淩懷謙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在這裏。
一天派一個夥計過來給我傳話,一律讓我擋在了門外。
一進繡閣,我就感覺氣氛不對。
原本歡樂的氣氛,在我進來之後就暗淡了下去。
我很多天沒來了,繡閣又添了許多新人。他們一看見我就竊竊私語的。
【這人是誰啊,是咱們繡閣的繡娘嗎,怎麼走的這麼囂張?】
【是啊,是啊,都好幾天沒來了,憑什麼她能無故曠工。】
【不就是仗著二當家喜歡她嘛,要不她算個什麼東西。】
我充耳不聞,徑直向賬房走去。
【這都能算錯,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
剛到賬房門口就聽見了淩懷謙夾雜著怒火的喊聲。
一個夥計打開帳房的門,落荒而逃。
他這個二當家當的還挺熟練嘛,才這麼幾天就訓上人了。
看見我進門,他明顯的愣了一下。
【李瑞雪,你還知道回來?】
【我派那麼多夥計去給你傳話,你是都沒聽到嗎?】
緊接著他揉了揉眉頭,話鋒一轉。
【回來就好,喜袍不需要你繡了,我讓繡閣的繡娘都繡好了。】
【選個良辰吉日,我們就成親。】
我覺得有些好笑,便真的笑出聲來。
然後拉開他對麵的椅子,與他平視而坐。
【淩懷謙啊淩懷謙,你怕不是腦子有病,我是不是說過不想和你成親了。】
然後我冷漠而疏離的向他伸出手掌。
【今天來隻是想拿回我的釵子,你別誤會了。】
我直截了當的向他說明了我的來意。
他看著我疏離的神情,好像有一絲慌亂。
但是即刻又恢複了鎮靜,【你在我身邊七年,現在說走就要走了?離開我你靠什麼生活。】
淩懷謙真是有意思,我李家大小姐離開他就生活不了了?
我平靜的再次重複,【把釵子還給我。】
我執意將這釵子要回來,不僅僅是因為我的東西放在他手裏嫌惡心,更是因為這釵子對我有別樣的意義。
他吞吞吐吐的說【釵子我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