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幾日觀察,這男人每天喂魚逗狗的,看著和我爹一樣清閑半點觀察不出來要謀反的勁頭。
奇了怪了。
我確定我那天也沒聽錯啊。
他不會連狗都防吧。
不能吧。
就在我這麼思考著的時候,變數發生在一個寂靜的夜晚。
沈願提著一壺酒,屏退了眾人,牽著我這條最近在將軍府也備受寵愛的狗在院子裏坐下。
說起來沈願這人雖然是個在前方衝鋒陷陣的將軍,可這臉長得俊美妖冶,不像是我刻板印象中的將軍模樣。
就在我瞪直眼睛沉溺於眼前美色之時,他忽然彎唇笑起來,衝我搖了搖手中酒壺。
大抵是醉了,眸色朦朧地笑著:【小狗兒,來一口?】
真的是醉了,可這人醉了都這麼好看。
我對待美色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徘徊。
眼看著他真的要讓我也來喝一口,我扭頭一躲從他胯下跑掉。
讓狗陪一杯,你怕不是瘋了。
他腳下踉蹌,一時不慎跌倒在桌子旁邊。
散開的衣袍落在地麵,皎潔的月光灑下,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嘴邊的笑容似孤寂似苦澀。
瞧著......似乎有些可憐?
我連忙搖了搖頭,清醒一點,要是覺得一個男人可憐就要完蛋了。
這家夥可對我們一家人性命都有威脅的,可憐他,他會可憐皇位上的一大家子人嗎?
當然為了做好人類的好夥伴,怕他沒完全醉,我躲開之後又討好地搖著尾巴靠過去,順從地蹭了蹭他沒拿酒的手的手背。
他鬆鬆垮垮地撈住我的狗頭,順勢抱到懷裏。
嘿,別說,這人身上本來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味,一個狗頭猛地紮進他懷裏,那股香氣簡直要把我全方位的包圍。
嗯,好聞得很。
特別是那個我的狗鼻子還磕到了硬朗的胸肌上。
我終於決定順從本心,沉溺於男色一會兒。
是這人先誘惑我的!
淡淡的鼻息帶來灼熱的氣息,也許是我為數不多的羞恥心作祟,我覺得全身都有些輕微發熱。
也許是他的體溫過高也說不準。
我心裏腹誹著,要從這個酒鬼懷裏掙脫出來。
感覺眼前白光閃過,身體灼熱感更甚,【嘭】的一聲,我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糟了。
你說你穿越過來的時候不給我個人身,現在變形!
我下意識看看自己身上,還好這世界不算太顛,狗化形成人還給我穿了衣服。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滾燙視線,我扯起一個虛偽的笑容望回去,心虛地小聲說:【這要怎麼解釋呢?】
原本混沌著眼眸的男子眸光凝在我臉上,沈願輕呼了一口氣,緊緊扣住我掙紮著起來的手,冷香夾帶著些微酒的香甜灑在耳畔:【我都看見了。】
我承認我沒出息,這種情況下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可惡,明明化成人形了,為什麼感覺嗅覺比當狗的時候更靈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