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天黑下來,我又回到了將軍府。
巧的是,那狗洞沒被發現,居然還留著。
我熟門熟路溜到那間屋子,裏麵並沒人。
我奇怪地尋找其他開著燈的屋子,歘的一下,一把利刃擦著我的皮毛飛過。
【狗?】
近距離和死神擦肩而過,嚇得我四條腿都在抖,憑借身為狗的視線,我精準地看到了院子大樹下靠著的男人。
男人身量修長,五官英俊,斜斜地靠在樹上。
大黑說的衝天殺氣在和他對上視線時,我終於清晰地感受到了。
不對,他在這裏多久了,怎麼我剛剛來的時候沒看見。
他輕嗤:【狗狗祟祟的,倒是有些奸詐的人樣。】
這算誇還是罵?
【我這府裏向來不招動物喜歡,就連鳥類飛過都要避開三尺遠。】
【你這狗倒是奇怪。】
他矜貴地朝我伸出手。
我諂媚地笑著,把自己的狗頭遞到他手下。
不管了,賭一賭,成功,單車變摩托;失敗,單車變獨輪。
他沒有摸我的頭,反而不重不輕地敲打了一下。
疼疼疼,這人不會真跟狗兄弟說的那樣吃狗肉吧。
我雙爪忍不住抱住了我的頭。
左爪一緊,男人抓著我的一隻爪子,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神色。
我的左爪子上隻有一點白。
說起來蠻巧妙的,我的胎記居然跟著穿越到了狗身上。
看他神色莫名,我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褲腳。
狗在屋簷下,能屈能伸是美德。
【小狗兒,你不怕我?】
有活命的希望。
我搖得尾巴都快開花了。
我不害怕,我裝的。
怕啊,當然怕,動物探測危險的雷達滴滴作響。
我隻能硬著頭皮上。
他意味不明地笑起來:【諂媚。】
【那就留在將軍府吧。】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