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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感覺身體略有好轉。

我扶著牆走出了門，來到一樓的大廳。

散落一地的撲克牌，隨處可見的瓜子零食，明明垃圾桶就在旁邊，卻偏偏像不長眼睛看不見似的，非要扔在地上。

我歎了口氣，發了信息讓鐘點工下午來收拾。

依稀記得，林可兒從前不是這樣的。

剛開始結婚的時候，她賢惠的像天仙下凡，滿心滿眼裏麵全是我，甚至還硬是要付給我房租。

“不行不行，這麼大房子又不是我買的！我怎麼能平白無故占你的便宜？”

我勾起嘴角，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了我的全世界：“這怎麼能叫占我的便宜？我能用物質給予你好的生活，讓你不再為了生活奔波，是我張旭的榮幸。”

“不過，我爸爸去世的早，之後隻有我媽和我相依為命，你能接受我把我媽也接過來住嗎？我保證，她絕不會為難你！”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媽媽在戀愛的時候就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不允許她進來住？你可別想在這裏挑動婆媳關係哦？”

林可兒撅著小嘴，撒著嬌在我的唇邊留下痕跡。

我原本以為，日子會繼續這樣美滿下去。

但自從顧懷回國，一切都變了。

我這個天降，在她心裏的地位，似乎並沒有陪她一起長大的竹馬來得重。

即使這位竹馬，當年在她家破產時果斷選擇了袖手旁觀。

但也耐不住顧懷一張嘴巧舌如簧，頗能顛倒是非黑白般哄林可兒開心來的重要。

已經上午11點了，但大廳裏依舊是靜悄悄一片。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中伴隨著指縫流走。

對了，媽呢？

平日裏，老年人睡眠淺，她通常不到七點就會起床，在大廳裏看著電視或者聽著廣播。

怎麼今天都這麼晚了，還在睡懶覺？

我察覺到不對，連忙推開二樓母親的房門。

空無一人，連被子都是涼的。

“媽？媽你出門了嗎？媽？”

我心下一慌，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些：“媽——”

“吵死了！一大早讓不讓人睡覺了！”

媽沒看到，反而將一臉煩躁的林可兒逼出了房門。

她哈欠連天，頭上頂著個雞窩頭：“媽去給我們買早餐了，你昨晚發著燒，我就沒及時告訴你，估計一會就回來了，沒事別在這裏吵吵嚷嚷的了，真是沒素質。”

我現在根本沒功夫糾結這到底是不是有素質的行為：“買早餐？你有什麼想吃的，直接點外賣或者保姆上班的時候告訴她不就好了？幹嘛讓媽去買？她幾點出發的？”

林可兒略帶思索：“大概三點吧......我們打鬥地主的時候，媽輸了好幾把，這個是作為懲罰讓她去幹的，應該沒什麼事吧？”

“三點？淩晨三點？”

我的心猛然一揪：“我看你是不是精神出毛病了？現在已經上午11點了！那媽她已經八個小時沒......”

媽的！

來不及再囉嗦下去，我趕緊撥打媽的電話，隨便抓起件衣服便出了門。

走的時候，還能聽見林可兒略顯無辜的聲音。

“至於嗎......不就是晚了點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