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的妻子因孕期低血糖進了醫院。
她幾乎打爆了我的電話,而我直接開了飛行模式。
嶽父嶽母指著鼻子指責我沒有良心。
我隻是平靜地反問,“曲曉婷,你從垃圾桶裏撿別人用過的安全套懷孕的時候,有想過我這個丈夫麼?”
她泣不成聲,“那可是首富啊!孩子就是錢!我為了這個家付出那麼多,你個沒心肝的!”
為了這個家?真可笑。
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幾個月前她的初戀破產負債,走投無路現在已經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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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哥,剛剛我媳婦看見嫂子去了醫院,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同事拍拍我肩膀跟我說。
我心裏咯噔一聲,她還懷著孕,雖然......
交代了一下工作,我立刻就飛奔到了醫院。
婦科門口,我親眼看見曲曉婷乖巧地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裏。
二人相互攙扶著進了診室。
男人叫程峰韜,曲曉婷談了四年的初戀。
雖沒見過麵,但我無數次在曲曉婷的各種相冊裏看到過他的照片。
“核對一下信息,程峰韜,孩子爸爸對吧。”醫生拿著建檔的材料問,隻這一句話就讓我腦子裏嗡嗡作響。
我自嘲地笑,原來我連個便宜爸爸都不是。
“有些孕期低血糖,注意飲食,控糖也不能太過,拿著單子去繳費吧。”
他們退出來,我趕忙躲到牆角,我的手機開始震動。
是曲曉婷的電話,她這時候聯係我,意圖再明顯不過。
我掛斷了電話,回信息說在忙,緩緩走出醫院。
一個月前,結婚五年的曲曉婷蹦蹦跳跳地告訴我要送我個禮物,然後拿出了B超單。
看著宮內孕的診斷,我心裏不免有些疑慮。
因為她說不要孩子,我一直堅持做措施,生怕傷害到她。
察覺到我的遲疑,她開始還在狡辯說做措施也有可能。
直到幾天前,我看到了檢查結果上的受孕時間,那前後兩周我都在外地出差。
她才支支吾吾地說是自己偷了種,孩子是京圈首富沈政帆的。
她在酒店做大堂經理,那天注意到沈政帆夫婦來入住。
一大早她就偷偷溜進去,從垃圾桶裏翻出用過的安全套,完成了自己的偷種計劃......
我歇斯底裏地反對,甚至有些作嘔。
她卻反複強調孩子就是錢,她身體不好,這次孩子沒了她可能就不能生了。
“硯昇,求你別剝奪我做媽媽的權利,就讓我生下他吧!他也是你的孩子,他會叫你爸爸,我們一起把他養大好麼?老公!”她撲在我懷裏哭泣。
看著這個我愛了多年的妻子,我竟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而今看來,我才是最大的笑話。
電話一刻不停地震動,我幹脆隨手開了飛行模式。
回了公司,同事沈青璃關切地問我嫂子怎麼樣。
我胡亂搪塞過去,她告訴我那個難搞的甲方又搞事情了。
“韓總剛剛開會點名批評你無故曠工,昇哥。”
“領導真一點不護著,明明都是自己人。”
“昇哥可是我們部門頂梁柱啊!”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沈青璃也安慰我別著急,總能解決。
筋疲力盡地應付完工作,我想起還開著飛行模式的手機。
關掉飛行模式,鋪天蓋地的辱罵和指責就湧了進來,有曲曉婷的,還有她爸媽的。
回到家,曲父衝上來抓著我的衣領質問我,“你下午去哪了?!曉婷懷孕去醫院了!你不知道嗎?!”
曲母幹脆坐在地上哭起來,“曉婷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我不禁笑出來,結婚這五年,我給他們老兩口買房換車,出本錢做生意。
就算賠得底兒掉,我也一句抱怨沒有。
“你算不算男人,太沒擔當了!”曲父指責我。
“我好像不是孩子爸爸。”我從曲曉婷包裏掏出建檔材料,甩在地上,上麵赫然寫著程峰韜的名字。
曲父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曲曉婷倒是涕泗橫流,“去登記的時候,你在上班呀!你在忙,我才找峰韜幫個忙!”
“我今天都去醫院了,你都不來,你有想過我多委屈嗎?”
我冷眼看著她,“曲曉婷,你從垃圾桶裏撿別人用過的安全套懷孕的時候,有想過我這個丈夫麼?”
她泣不成聲,“那可是首富啊!孩子就是錢!我為了這個家付出那麼多,你個沒心肝的!”
為了這個家,真可笑啊。
“程峰韜破產欠了幾百萬,回國來找你,就是為了借你的肚子賺錢還債麼?離婚吧,曲曉婷。”我出奇地冷靜。
“我不!不離婚,江硯昇,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抱著我的大腿眼淚嘩嘩的,“我們結婚五年了,我隻是想賺點錢而已!我愛你啊!”
看著她的動作,我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耳邊還回蕩著醫院裏程峰韜的話。
“親愛的,你現在還不能離婚,生孩子需要的錢太多了,等孩子出來,我再風風光光娶你!”
她以前並不是這樣,天真可愛善良。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變了,變得勢利、趨炎附勢。
四處攀比,從包包到高跟鞋,再到車子房子,我傾盡全力地順著她,可如今卻換來這些羞辱。
“離婚吧,沒商量。”我淡淡地說。
曲曉婷則頃刻間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