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手一揮,更是動怒:“嫌還鬧得不夠?要死就趕緊死。”
果然,溫湘言能多次成功挑釁我,最大的靠山就是父親的偏袒。
父親隻信她的話。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徹底不想再見。
我順然點頭:“好的,死之前我也會把我媽的財產收回來,不能讓賤人掙一分。”
溫湘言和她媽得意的臉瞬間跨掉,她媽揪住父親的衣袖:“老溫,言言沒有足夠的嫁妝,出嫁都沒底氣啊,這···”
母親給我留了遺產,隻要我在三年內出嫁,溫氏集團20%的股份會留給我做嫁妝,誰都動不了。
這也是為什麼父親允許,甚至鼓勵溫湘言越軌。
他不希望我嫁人,還有一個多月,遺產就到期限。
所以他們一家人著急了。
父親牽住衣袖下的那隻手安撫。
他自然不從,動用道德綁架我:“那是溫家的財產,等到你姐姐出嫁,必須劃分一半給她當嫁妝,反正都是溫家姐妹,你計較這點像什麼話?”
好一個溫家姐妹。
我掃過在場人的表情,笑著看向許母,主動退婚。
“許阿姨,許子棋和溫湘言天生配對,我祝福他們,就讓他們早日成婚。”
“紜紜,好孩子···”
我的視線一瞬在麵色陰沉的許子棋身上停下:“許子棋,也祝你喜當爹。”
轉過身,眼角再也忍不住劃下一行淚。
那個曾經一直在我身後的男人,終於這輩子與我劃清了界限。
這個婚結不成,為了母親的遺產,我也得硬著頭皮找下一個。
正巧,電話響了。
陌生來電。
我還瞅著說,打錯電話的那人要是個長相稍微不錯的男人,我就拉他去扯證了。
“溫小姐,要是你說出實情,那塊墳我就讓出來。”
我皺眉,周大少爺為何一心想和我爭那塊墳?
難不成他也得了治不好的病,快要死了?
思緒清晰,好像前幾個月開始,許子棋的圈內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那圈子的狐朋狗友中,除了許子棋,其他都好像全是單身。
我突然問:“先不說墳的事,我有急事,您方便和我結個婚嗎?”
“什麼?”
我約他在平時玩樂的會所見麵。
讓總經理精心挑選一群年輕貌美的女模等候。
一道身材高挑的身影落入眼簾,他高冷地從一群人中間走過,直徑坐在我身旁。
我打趣道:“怎麼?今晚沒人對上周大少爺的眼?平時不都喜歡這麼玩嗎?”
許子棋以前為自證他有多愛我,出去會給我拍視頻報備。
經常稱自己萬花叢中片草不沾,隻要有我的出現,他都乖巧地示好,其他人多個女伴,顯得他真的格格不入。
那些娛樂場所,成年人心知肚明。
周景庭譏笑:“你見過我帶其他女人玩?”
哦,好像真沒見過,不過我不在場的時候,他們會怎樣玩,誰知道呢。
也無所謂,我隻借用短短一個月時間。
直說來意:“周大少爺,做個交易?和我扯個證,一個月後可以離婚,溫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轉移給你。”
其他的,我要留來請人打理我和母親的墳墓。
周大少爺握著酒杯,偏頭看我,嘴邊扯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溫小姐,你是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溫氏那點股份算什麼。”
燈紅酒綠,兩人挨得很近,周遭的氛圍極致曖昧。
我的心跳竟有恍惚的加速。
直視熾熱的目光,我咽了咽唾沫,說的話有點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