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好巧不巧,一對男女走到桌前。
“妹妹,你怎麼會想去死呢?就因為我懷了子棋的孩子嗎?”溫湘言假惺惺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眸底泄露的得意很刺眼。
她故意挺了挺肚子示威,摟緊身旁男人的手臂。
“可是,妹妹,我和子棋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不要亂打鴛鴦。”
我雙手環胸盯著那塊微隆起的肚皮。
下一秒,許子棋迅速護住溫湘言,語氣威逼:
“溫紜,別妄想打孩子的主意,更別想以自殺這種方式吸引我回頭。”
沒錯,這就是相識十年,曾經揚言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
在我的眼皮底下,背著我和同父異母的姐姐勾當一年多餘。
他明明知道,一年前,我最愛的母親去世。
溫湘言她媽帶著她在母親頭七還沒過之際,登堂入室。
可他就是在我最悲痛的時候和溫湘言結識。
又在今天我查出癌症時,撞破他帶著溫湘言去產檢。
如今,他的眼裏對我充滿敵意,仿佛我是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壞女人。
我有多痛,就有多恨。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他,滿目瘡涼。
“許子棋,我真後悔愛過你這種人渣。賤男配賤女”
他手指著我破開大罵:
“溫紜,你裝什麼裝,明明難過的要死,非要死倔,就不能學學湘言適宜的撒嬌?這樣的女人婆還指望有人一直愛你。”
“老許,曾經你可是對我們說過,這輩子能愛到溫小姐是你的福氣,就算不愛了,作為男人,這樣詆毀舊愛,實在不妥。”
全程看戲的周大少爺悠哉地喝了口咖啡,從容地打斷了猙獰的場麵。
應是忙顧嘲諷我,這時許子棋才看清對麵座位的男人,音量一瞬降低:“景少,你怎麼在這?”
“在勸導溫小姐。”
“都給我滾。”我沒好氣的大吼一聲。
摔門而出。
轉頭,就接到父親電話命令:“溫紜,你給我趕緊回家。”
我冷笑回嗆:“我媽死了,我哪還有家?”
“不回是嗎?那你就等著你媽的墳墓被遷。”
“敢動我媽的墳墓,就都給我去死。”我氣得一腳怒踩油門。
一踏進家門,就看到客廳中間一群人圍著溫湘言轉。
連個正眼都沒空留給我。
隻有從小帶我的何姨關心道:“紜紜,你回來啦,累不累?”
聽聞,眾人才發現門口站著人。
我直視父親:“叫我回來做什麼?”
許家夫婦看到我,滿眼不知所措,特別是許母,尷尬地放下伏在溫湘言肚子上的手。
她走向前牽住我的手腕,訕笑:“紜紜回來啦”
這個架勢,一目了然。
不就是為了逼我退婚,好讓許子棋和溫湘言名正言順。
我淡淡地抽回手,皮笑肉不笑:“許阿姨,恭喜你準備當奶奶了。”
許家父母曾經很看好兩家的聯姻,誇讚我有能力牽製頑皮的許子棋。
許母和我母親也是多年交情,待我極好,如同親生女兒,十分看不起溫湘言她媽小三的做派。
人走茶涼。
一心想到要抱孫子,許家父母態度三百八十度大轉彎。
溫湘言雙手捂住肚子,低低地綴泣道:
“妹妹,你還在生氣我和子棋的事嗎?真的對不起,求你不要想著自殺來報複我們,孩子是無辜的。”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父親就滿臉大怒。
“溫紜,你這種極端的想法簡直破壞家風,別打主意壞到你姐姐身上,不然,溫家的大門你也別想進了。”
“那我要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