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宣布腦死亡後,丈夫勸我簽下器官捐贈協議。
我在思念之痛中苦苦煎熬,精神瀕臨崩潰,卻無意間得知主治醫生柳真居然是丈夫的白月光。
他們謊報我的女兒腦死亡,隻為誘我簽下協議,騙取心臟救白月光的女兒。
眼看著丈夫接柳真的女兒出院,他們三人笑語嫣然,宛如幸福的一家。
我上門對峙,卻被丈夫和白月光聯手推下樓梯摔死。
重來一次,我又回到了簽署捐贈協議的那天。
看著病床上的女兒,我暗暗發誓。
這一次,我讓渣男賤女為你賠命。
......
女兒幼小的身體插滿了儀器和管子,一張蒼白的臉透出病態的嫣紅。
我揉了揉眼睛,居然回到了這熟悉的場景,重新看到上一世讓我傷心欲絕的畫麵。
顫抖著摸向女兒溫熱的手,心頭一酸,淚水滾下臉頰。
“媽媽好想你,好想你,好對不起你......”
丈夫裴曆書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要打擾孩子了,出去吧,時間到了。”
在護士的勸阻下,我挪動著發軟的雙腿,和裴曆書走出重症監護室。
坐進一個狹小的辦公室,他將一支筆塞到我手裏。
“你都看見了,女兒腦死亡之後,活著的每一秒都是受罪。”
“這份器官捐贈協議,簽了吧,讓孩子解脫。”
聽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聲音,恨意一瞬間洶湧澎湃,燒幹了我的淚水。
我狠狠將筆拍到桌上,甩開他放在我肩頭的手。
“我不簽!我的女兒絕對沒有腦死亡!”
裴曆書愣了一下。
“剛才不是說好了嗎?醫生的診斷你也看過,這裏已經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了,你還有什麼不信任的?”
信任?
望著裴曆書故作無辜和驚訝的雙眼,我似乎看穿了背後的狠毒。
前世都怨我對他太過信任。
女兒小媛因為肺炎進了這所本市最好的醫院住院。
可我沒想到裴曆書找來的主治醫生柳真,是跟他藕斷絲連多年的白月光。
肺炎本不是極端凶險,女兒卻在我離開一夜之後,突然病情惡化進入搶救室。
等我趕回醫院,聽到的卻是柳真宣布女兒已經腦死亡的事實。
不等我從巨大的打擊中清醒,裴曆書拉著我簽器官捐贈協議。
“小媛從小就善良,她的生命現在可以拯救更多人,我相信小媛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同意的。”
我早已哭的不能自己,裴曆書半是強迫半是誘騙的讓我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我不知道的卻是,撤下呼吸機後,女兒的心臟很快就被換到了柳真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兒身上。
我在失女之痛中久久不能恢複,裴曆書卻很快就把生活節奏扳回正規。
一次偶爾的機會,我在隔壁市的遊樂場看見裴曆書,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坐在他的肩頭,柳真依偎在他臂彎裏。
我跟蹤他們,上門要真相的時候,卻被他們聯手推下高樓。
血泊裏,我捏緊了裝有女兒頭發的掛墜。
多少次想要以死解脫,可那一刻,看到他們三人神采飛揚的臉,仇恨的烈火燒穿了我的軟弱。
重生在這一刻,我無比慶幸。
老天也要我為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