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安從小體弱多病,在國外治療了許久也沒成效。
她隻能依靠著輸血來維持身體健康。
她的血型很稀有,裴嶼淮經常為了找到與她匹配的血型而奔波。
碰巧的是,我的血型和她的恰恰一樣。
我告訴了裴嶼淮這件事,在我意料之中,他很激動。
他說他不會在乎我的身世,願意娶我,讓我享受豪門太太的生活。
可代價是,隻要薑月安需要血的時候,我就必須得為她提供血液。
我知道他不愛我,答應娶我隻是因為我是一個可以隨叫隨到的工具人而已。
可我還是答應了他,畢竟我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而且我愛著他,心甘情願為他奉獻,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白月光。
就這樣,我與裴嶼淮結婚三年,我也為薑月安獻了三年的血。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見證了我這三年來的一切。
每次獻完血後,裴嶼淮便會給我打錢,作為補償。
每次打的錢都是我曾經不敢想象的數字。
可他不知道,我為的並不是錢。
4.
裴嶼淮一直陪著薑月安到了天黑。
替薑月安蓋好被子後,他站起身。
手機提示音響起,他連忙打開手機,卻隻是一條新聞推送而已。
他點開和我的聊天界麵,消息還停留在昨晚他讓我來醫院的那句話上。
昨晚收到消息的我,來不及多做思考,便匆匆趕來醫院。
薑月安抓住裴嶼淮垂下的那隻手,語氣虛弱的問道,
「嶼淮,怎麼了?」
裴嶼淮連忙關閉手機,將手機放進褲兜裏,柔聲安慰道,
「沒怎麼,你安心休息吧。」
「是不是因為初可姐姐沒回你消息?」
被薑月安說到了點子上,他怔了怔,然後便立馬調整好。
「她回不回消息是她的事,反正我已經把錢打給她了。」
他剛呆滯片刻的表情被薑月安給捕捉到了,隨即薑月安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身體再好點,初可姐姐也不用受這些罪了。」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5.
薑月安討厭我,是我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就知道的事實了。
在我答應了裴嶼淮的交易後,他便帶著我來到薑月安所居住的病房。
瘦小的人兒躺在病床上,小臉清純可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嗬護她。
也難怪裴嶼淮會那麼的喜歡她,為了她,甘願犧牲掉自己的婚姻幸福。
裴嶼淮將我介紹給薑月安。
「這是初可,也是我的結婚對象。」
聽到這句話的薑月安,看向我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厭惡之情,隻是那一瞬間,卻被我給捕捉到了。
「嶼淮,為什麼?」
她似是不解,望向裴嶼淮的眼中多了一絲淚光。
裴嶼淮連忙俯下身,撫摸著她的腦袋,解釋清楚一切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都怪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裴嶼淮耐心的安慰她,叫她不要自責,安心的養病。
他臉上溫柔的笑意、輕柔的話語,是之前的我不曾見過的。
原來他也有溫柔的一麵,隻不過那不是對我。
望著他們恩愛的模樣,我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我隻想快點回到家,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想看見讓我難過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