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嶼淮的白月光出車禍了,需要輸大量的鮮血。
而身為移動血包的我理應承擔起提供血液這個任務。
手術台上,我承受著尖銳細針刺入皮膚刺骨的疼痛時,
裴嶼淮正坐在薑月安的病床邊安慰她。
可後來,裴嶼淮卻在跪在我的墓前,雙目猩紅,
「可可,我把我的血都給你,你回來好不好…」
可是裴嶼淮,你是不是傻?
我已經死了,
再多的血也回不來了啊…
1.
手術台上,
盡管已經經曆過無數次,可當冰冷的尖銳細針刺入皮膚時,我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我就安靜的躺著,靜靜感受著血液從身體裏被抽離的感覺。
逐漸,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可抽血依然沒有停止。
「快停下,我頭暈,別抽了…」
無人回答我。
昏昏沉沉間,我聽見我的上方傳來幾道聲音。
「這些血應該夠了吧。」
「不夠,薑小姐出的車禍很嚴重,需要大量鮮血。」
「可是這樣抽下去,她會死的。」
「沒事,我問過裴總了,他說不用考慮她,抽就行了。」
「那就好。」
聞言,我放棄了掙紮,無力的自嘲道,
原來從我進入手術室開始,裴嶼淮就沒想著讓我平安出去。
也是,畢竟與他的白月光比起來,我微不足道。
可是裴嶼淮,你還真是狠心啊…
我感覺到周圍越來越冷,我的身體也逐漸麻木。
好困…
好想睡覺…
睡著後就不會再疼了吧…
真好…
2.
周圍的喧鬧聲鑽入耳朵,我難以置信的睜開眼。
窗外陽光明媚,原來已經天亮了。
這是一間豪華的vip病房,而病房裏躺著的人正是裴嶼淮的白月光,薑月安。
他們絲毫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畢竟現在的我隻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魂魄而已。
薑月安的手背上紮著針,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導管流入她的身體。
裴嶼淮坐在病床邊,薑月安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刻裴嶼淮正不斷的揉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慰,
「安安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嗯,嶼淮我不怕。」
在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忍受著被針刺入的疼痛、抽血的恐懼感時,
裴嶼淮一直在這裏陪著薑月安。
我諷刺的彎了彎唇,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裴嶼淮拿起了手機,
我走到他身邊,看到他向我的銀行賬戶轉了一千萬。
比以往出手都闊綽。
薑月安目睹了這一切,開口詢問,
「嶼淮,初可她沒事吧。」
裴嶼淮放下手機後,滿臉不屑的說道,
「她能有什麼事。」
「主要是這次我需要的血太多了,我怕她挺不住。」
「安安你總是這麼善良,放心吧,她血多,抽這點算不了什麼。」
聞言,我望向自己的手臂,上麵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裴嶼淮你說得對,我的血是很多,
可是再多的血也經不住三年來持續不斷的往外輸血啊。
3.
我和裴嶼淮的相識是在我18歲的那一年。
我是一個孤兒,成年後,我便離開了福利院外出謀生。
初入社會的我,不懂得人心險惡。
隻差一步,我就會被他們給騙到金三角,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是裴嶼淮救了我。
從那之後我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處處黏著他。
後來我知曉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位白月光,
是他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