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他,“你敢跟著我?你這是在找死?”
我將手裏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旦手起刀落,他必死無疑。
“你不想知道附近哪裏可以尋生計嗎?我可以告訴你,前提是你必須帶我走。”
我感到好笑,他這是在威脅我?看我技高人膽大,就傍著我不走了?
我在他臉上比劃了幾下,“行啊,那你把命交給我,以後讓你當我的小跟班,成不?”
他點了點頭,我看見月光映在他側臉上,平添了幾分脆弱。
之後,他便乖乖巧巧地跟在我身後,完全是個小跟班模樣。
我對他十分滿意,隻是,我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惹了一頭大灰狼。
望的確很熟悉這裏的地形,帶我巧妙地避開了穀裏追尋我身影的人群,
又抄近道帶我去了京城旁的小縣城,叫我在這裏落腳。
他說,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可以立馬知曉。
我想他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可謂是經驗豐富。
在我看來,他貪財,斤斤計較還市儈圓滑,油腔滑調的,可能他眼裏的我,就是個冷冰冰不講理隻會動粗的女人。
但這樣的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竟然也漸漸適應了。
我在這裏盤了一個胭脂鋪子,望負責進貨,我負責叫賣。生意還挺火。
一天,我親眼見著來買胭脂的小姑娘朝望拋了一個媚眼,我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也是之後再去問望,“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勾搭人家小姑娘了。”
望卻不以為意,“我的姿色擺在這,別人想忽略都難。倒是你寒歌,成天像一個木頭,喂到嘴邊的肉都不要。”
他說完之後輕飄飄走了,剩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剛剛被他撩了?
我無法承認自己沒有對他動心,之前在穀裏過得像個斷絕七情六欲的魔鬼,現在起碼讓我有種在生活的感覺。
像一個正常人,有目標,有愛地生活,這是望教會我的。
上元燈節,長街兩側無不張燈結彩,遊人歡笑聲聲,盡是人間喜樂。
望邀請我一起逛逛集市,我欣然答應,其實心中也有些期待,畢竟他平時可從不做這種事。
街上的人絡繹不絕,因為擁擠我不得不和望貼的很近,有時候,我能聽見他輕輕的鼻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間,心跳如鼓。